扶住他的凌光迅速松开了手,没说话,微微颔首离开了。

林知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没看到这一幕,待他回头,就见姜初亭默然立于原地。

他这幅样子让林知很烦躁,正要找点茬和他争吵几句,姜初亭却根本没注意他,折了个方向,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

林知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眸中闪过愠怒。

赵承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站到林知身后,看了眼姜初亭远去的背影,又看他,纳闷道:“你怎么这个表情?”

林知脸色难看道:“我什么表情?”

赵承阳如实道:“虽然我没进过皇宫,但冷宫的弃妃大抵就是这你这幅模样了,幽怨得很。”

话还没落音,林知的拳头已经上来了,多亏赵承阳经验丰富,飞快窜到了柱子后面躲着了,逃过这一劫。

“我说错了吗?”赵承阳探出脑袋,问他:“诶,我瞧你娘现在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怎么还跟那李家小姐走那么近,你不会真的想和她成亲吧?”

林知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未尝不可。”

赵承阳本来只是疑问,没想到他是这个回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置信:“你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

林知点点头,半点不像是开玩笑:“当然是认真的。”

“你……”赵承阳磕巴了一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喃喃道:“林知,你就作死吧。”

林知不理睬他,走了,赵承阳对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干吗去?”

林知头也不回道:“找若双。”

赵承阳站在原处好半天,突然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林知是太过嫉妒导致发疯了吗?否则他的嘴里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姜初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怀里的小布包拿出来,里面是那两截断掉的簪。

姜初亭将它随身携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看能不能再次获得线索。

就在方才,凌光拿着子阙的遗物从他身旁经过时,怀里的东西一阵发烫,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子阙说话的声音,混乱之后,突然有一句话断断续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恳求和急切,冥冥中在指引他——栖兰阁,去栖兰阁。

姜初亭忆起,之前在林府中四下乱逛的时候好像看到过这个地方。

为什么会告诉他要去栖兰阁?会不会跟子阙的死因有关系?会不会是他当年查到的证据就藏在那儿?

姜初亭将断簪握在手中思索了许久,并没有再得到新的提示。

不管如何,这簪子确实有它的奇异之处,肯定不会平白指引这个地方,他知道了,肯定是要去一探究竟的。

天色渐晚,姜初亭站着院中,微微仰头,望着黑蓝夜空,

出来这么久,也该给师兄们写一封信了,以免他们记挂。而且算算时间,小九那边或许也快……

这时,送热水的人来了。姜初亭原本没去在意,旁边提水的人晃过去后,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确认,眼神微微讶然。

凌光?

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在这种关头又跑来。

姜初亭站定一会,转身回屋,坐在桌旁。屏风后,几人将热水注入浴桶内,然后依次退出。

姜初亭待他们离开,起身转到屏风后,发现地上有个纸团,不用说,肯定是凌光留下的,拾起打开来看。

上面写的是:已经排查过我了,放心,无事。最近半个月我都会在东院的花园当差,切记有事一定来找。

回到桌前,将纸团凑近烛灯旁烧了,火光跳跃两下,很快成了灰烬。

他没事就好,姜初亭并不打算再去找他。来林府这几天,林惜一次都未露面,也没任何小动作,不过以她那性子,怕是快憋不住了。凌光毕竟还是林家的人,姜初亭不想把他再牵扯进来,以免给他招来什么后患。

现在他要做的是,趁林惜还没发作,趁还能呆在林府里面,尽快去栖兰阁查探清楚。

调息了半个时辰,姜初亭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漾着浅浅波动。如同沙漏一般,他现在,内力已经流逝到只剩下不足两成了。

如果现在林惜再派人来围攻他,怕是没上次那样的好运气了。

可他又不能走,走了的话,和林知之间就完了。

姜初亭克制不住,趁着夜色又去了一趟林知的住处,抱着希望想要和他好好谈谈,却正好看到林知送李若双出来的画面。

姜初亭闪身避到墙角,隐约听到林知的声音:“路上小心,回去好好考虑,其它的我们明日再细说。”

李若双低低应了。

林知又道:“算了,留你这么晚,还是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一行人脚步声逐渐远去,姜初亭也没继续呆下去,旋身撤走。

隔天,他出门确定栖兰阁的具体位置。因为知道大概方位,并没有耗费多少工夫,他脚下没作停留,只若无其事地经过。

这是处在南边的一座三层阁楼,位置算是偏僻,里面没有人声,也没有守卫,看起来荒废已久。

返回的时候,途径一处轻纱幔幔的凉亭,里面年轻一男一女,正品茗相谈甚欢,画面美好而和谐。

姜初亭脚下只微微一顿,便神色冷淡收回目光,对此视若无睹,继续前行。

已经走出百十来步,后面有人追过来。

“这位公子,请留步。”气喘吁吁地柔婉女声在背后响起。

是李若双。

姜初亭转回头去,李若双跑得脸色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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