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深能感受到陆银山的喘息,在他耳侧。
“我没有,你,你放开我。”他躲了,只晓得一味的缩着身子,想逃开陆银山的掌控。
呵。陆银山冷笑,无论真假,这便是要露破绽了。
想躲?不可能!
他得寸进尺的,往前走了一步,把付春深连人带扇子,压在回廊的柱子上。
漆红的柱子,他可爱的小嫂子,白了脸,有点恐慌的看着他。
有意思。陆银山想着,低了头,循着付春深的侧脸,一点一点的嗅了过去。
墨香。很好闻的那个味道。
“你别,二爷……你!”付春深不习惯别人离他这么近,他偏着头,想躲开。
那一点耳垂,干净,柔软。陆银山看着,也存了戏耍的意思,他张了嘴,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两排牙齿,含着那块**,不轻不重的吸了一下。
真软。
“小兔崽子!”陆银山正欺负着他的小嫂子,冷不丁他老娘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他都没来得及躲,被老太太一拐杖,轮在了背上。
“娘!你咋真打!”他小声嚷嚷着。
付春深接机挣脱了他,拿着扇子跑到一边去了。
他捏着耳垂,胡乱的揉吧了几下。
“你这个王八羔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要上房揭瓦啊你!”老太太拐棍敲的当当响,她拉住付春深,说道:“好姑娘,来,跟我去前厅。”
说着,拉了人便走。
“嗯……老太太,我的药……”付春深指了指炉子,那个丫头还没回来呢,这里可不能少人啊。
“让他看火!”老太太一声令下,陆家二爷就只能认命的蹲在药炉旁。
看着老太太领着人走远了,陆银山坐在那里。
地上有本书,半翻着。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尽管不认识……
第9章 松子
鉴于老太太烦的陆银山要命,勒令他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陆家二当家就跑来跟自己大哥话家常。
“大哥,今年南方集兵,听说比较麻烦。”他拿着大哥被子上的书,胡乱翻着,看着上面的字,成功做到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怎么说。”大爷手里拿着个小香囊,红绳勾着五个指头,病态的苍白和耀眼的红,隔阂开来。
“有些个兵蛋子不老实,本来是学生兵,动不动的就游行。”
陆银山扔了书,拿着他大哥的糖块,扒了皮,含在嘴里。
“那,今年还是你去吗?”
“不是我,是卢凉。”陆银山咬着糖,嘎嘣一下,咬成两截。
卢凉啊……陆金山沉默着,没再说话。
付春深手里拿着松子,正一点一点的装进礼盒里。
小盒子不大,巴掌见方。
陆银山虽跟着他大哥说话,余光却瞥着小嫂子。
今儿天儿好,小嫂子穿了件杏色长衫,盘扣系的规矩。鬓边散发顺着,脑袋后用银簪子卡着头发。
虽人不怎么好看,却总是有股子文质彬彬的气质。
“嫂子啊,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陆银山有意无意的,探着付春深的底。
抓松子的手一愣,付春深停了三秒,才说。
“他出去了,得日子才能回来。”
“回来的话,咱们可以见一面。”陆银山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付春深没接。
他只静静地装着松子,再不说话。
陆银山是个坐不住的,他呆了一个时辰,早就憋不住了。他站起来,围着屋子绕圈,一双长腿没时刻的转悠,付春深突然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不待见他了。
这就是差了个绳子,要是拴上,这位就是一陀螺啊。
他走过来,站在付春深身后,抓了一把松子,用嘴巴咔哒咔哒的咬着。看着他的小嫂子。白净的脖子,挂着和大哥手里一样的香囊,红绳子j-i,ng致,衬的那段皮肤,更为干净。
大哥昏昏沉沉的,半闭着眼睛歇着。
二爷不自觉的,撑了手,压在付春深身后,他一只手挑着他脖子上的红绳,一只手拄着桌子,把他的小嫂子,圈在了怀里。
那一把松子,攥在他的掌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