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夜一把搂住顾良的肩膀,对黑衣人道,“以后其实都不用准备两间房了。这样看,我们是不是也帮你们节约资源了?那少罚点呗。”
黑衣人没吭声。
杨夜:“对了,我扫完落叶,帮他打扫,可以的吧?”
黑衣人没理他们,转身走了。
顾良倒是看向杨夜。“你不用帮我。”
杨夜:“怎么能不帮?”
顾良认真道:“东西是我砸的,跟你没关系。我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
杨夜刮他鼻子:“你这是跟我生分。”
顾良懵了一下,回答:“不是啊。”
杨夜想逗他,眼露悲痛无奈。“只是帮你洗个碗而已。你不依赖我的吗?我可以帮你解决麻烦的。”
顾良的反应其实在杨夜的意料之中,顾良的意思,他自然也都知道。
毕竟顾良是坚持要帮杨夜开瓶盖,而不是想让杨夜伺候讨好他的那种人。
所以杨夜本意真是逗逗顾良。
杨夜万万没想到,竟勾出了顾良无意间的一句表白。
——顾良看他一眼,说了句:“我喜欢你,跟我想让你帮我解决所有问题,是两回事。我是个独立的人。”
“凉凉!你说你喜欢我了!”
“我……我只是在给你讲道理。”
顾良一把推开他往浴室去了,“我要去洗澡了。”
“嗯,道理听懂了。喜欢也接收到了。”
“我——”
“去洗澡吧,乖啊。”
“……”
-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顾良才发现遇到点难题。
尤其是当他看到杨夜大喇喇半躺在床上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浴袍根本就没怎么系,带子松松垮垮的,锁骨就不说了,连腹肌都能看见。
顾良没跟他认识多久,就跟他“同床共枕”了。
但那会儿顾良的心境完全是不一样的。
甚至就算是昨天,那也是不一样的,还勉强可以往兄弟情那边靠。
但今天,他们要是继续躺在一张床上,好像就有点别的意思了。
爸妈离婚的时候,顾良有段时间一直跟表弟挤一张床,已经习惯了不说,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大澡堂子那也是一堆男生在光着洗澡,顾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因此顾良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面对一个还没有光着的、只是穿得有点不正经的男人,而感到不自在。
顾良站在浴室门口不动,杨夜的目光瞄了过来。
随后杨夜朝他招招手:“凉凉?愣着干嘛,过来啊。”
顾良:“……”
“想哪儿去了,帮你吹吹头发。”
杨夜先发制人,说完这话,自然而然地举起了一个吹风机。
顾良:“……”
顾良到底还是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杨夜给吹风机c-h-a上电源,一手帮顾良顺头发、按摩头皮,一手举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过了一会儿,杨夜问他:“舒服吗?”
“嗯。”顾良诚实地点头,想了想,又说,“下次我也帮你吹。”
杨夜忍不住笑了:“好。不过你会按摩吗?”
顾良:“我可以学。你在哪儿学的?”
杨夜:“部队里啊。训练经常会受伤什么的,我们会点推拿按摩,也是最基本的。”
顾良点头:“嗯。那你教我。”
差不多把头发吹干了,杨夜放下吹风机,关上电源,亲了亲顾良的头发。“好。我教你。”
那句“我教你”,杨夜是贴着顾良的耳朵说的,把人耳朵都烫红了。
恍然间顾良生出一种错觉,好像杨夜要教自己的不是推拿按摩,而是什么别的奇奇怪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