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玉不由问:“他信任的人?那不就是他的徒弟了吗?”
问完这话,李晓玉的视线不由自主就放到了王孤僻身上。
王孤僻那会儿还在挖土,她感受到李晓玉的眼神,停下手中的动作,道:“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师父也来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他要杀铃老板。”
顾良问王孤僻:“这么多年,你跟你师父没有联系吗?”
王孤僻摇头:“师父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他说,小豆的仇,交给他就是了。我人生还长,不应该将一辈子蹉跎在仇恨上。”
听到王孤僻这么说,顾良与杨夜对视一眼。
杨夜朝顾良点点头,顾良看向王孤僻和贾女友,“我们单独聊聊怎么样?”
李晓玉凑到顾良身边:“我也要去听。”
顾良想了想,叮嘱她:“帮我盯着其他人。没准还会有人往垃圾桶里扔东西。”
李晓玉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顾良与杨夜一起,带着王孤僻和贾女友回到客栈三楼。不过这一回,他们去的是王孤僻住的304。
王孤僻和贾女友并肩坐在一起,杨夜和顾良则并肩坐在她们对面。
顾良开门见山问贾女友:“今天下午2点左右,你去过王孤僻的房间做了什么?”
贾女友下意识与王孤僻对视一眼,没说话。
顾良再问:“是不是在这之前,你撞见了背上被捅了一刀的铃老板,决定趁她受伤做点什么?你们俩不可能没动过手,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顾良问完这话,室内依然一片沉默。
杨夜开口道:“你们如果不解释清楚,现在你们的嫌疑非常大。我们有理由怀疑,王孤僻用了吸香符去到对面,杀了钱流浪、继而杀了铃老板。而贾女友将铃老板带到窗户前,让她被s,he杀。”
王孤僻打断杨夜道:“不对。我完全没有理由杀我师父。”
顾良看着她,问:“昨晚可能发生过什么,让你决定杀掉师父。《百鬼志》表明,怨鬼可能会有六亲不认的时候。而现在对你非常不利的就是,即便你否认,你的时间线始终和贾女友在一起,如果你们都是凶手,你们当然可以互相隐瞒。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相信你们。除非你们彻底讲清楚你们的故事。”
王孤僻皱眉:“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是请求贾女友帮助我杀掉铃老板。今天在搜证环节,我才知道我师父也来了这个客栈。”
贾女友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顾良:“下午谁看到我进王孤僻的房间了?”
顾良道:“黄厨师。他是最先讲时间线的。你们是直到现在、并且是在我表示非常怀疑你们两个之后,才讲的时间线。所以事实上,就算你们现在能讲出另一套杀铃老板的手法,说句老实话,我也可能依然怀疑你们。”
“但我还是希望——也许你们能说服我,你们确实不是凶手。”
贾女友看王孤僻一眼,附耳对她说了什么。
王孤僻犹豫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贾女友便道:“我和王孤僻从昨晚开始,基本一直在一起。下午1点30分左右,我们听到了木质楼梯发出非常大的声音。我们虚掩着门看,就看见赵漂亮很慌张地跑了上来。那个很大的踩楼梯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
“随后,我俩就看到了受伤的铃老板也上来了。铃老板想回房休息,被我俩拦了下来。我俩说,我们知道她的身份,我们有问题想问她。”
“铃老板答应下来,去到了王孤僻的房间。对了——”
说到这里,贾女友看向王孤僻,道:“你那个符咒,你解释一下吧。”
王孤僻便接过话道:“你们如果看过我的行李箱,应该能看到很多阵法和符咒书,因为我这十八年都在研究怎么诛杀厉害的鬼。我不是一个月前才死吗?我死前用自己的血,画了一个符,并且那个符是被我养了一年的。铃老板到我房间后,我就把那个符贴在了她脸上。”
顾良听到这儿,走到屋外的走廊里,取回了几本书,递给王孤僻:“具体是哪个符?”
王孤僻拿起一本书,翻开一页,手指了指:“就是这个。”
顾良朝那一页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很厉害的杀鬼血符】,可杀修为百年的鬼,但需施法者以心血养符。此符乃心血所养,对施法者消耗很大,请谨慎使用。”
“使用方法:将之贴在鬼的面门上,引火烧符纸,可引业火烧鬼。”
“注意,血符并不能马上将鬼杀死,烧符纸的那一刻,只是在鬼心中种下心火。3个小时后,心火化为业火,自内而外,将鬼焚烧致死。”
顾良不由蹙眉:“所以,这个血符,在你试图除掉铃老板的时候,已经被你烧掉了。这意味着这个证据不存在了,你无从证明你用过这个符。”
王孤僻道:“我的确无从证明。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师父在湖对岸,我更不知道他有对付铃老板的计划。我就是准备了血符对付铃老板。”
顾良思忖片刻,看向一旁的贾女友:“那你下午2点出现在王孤僻房门口,是怎么回事?”
“因为王孤僻这血符,不一定会成功,她只是打听到了这个除鬼的方法,但毕竟没亲自试过。我们是想将铃老板在她房里关3个小时,等着看效果。”
“这期间,为防止铃老板逃跑,我想回我和贾游客住的303取桃木剑。我的桃木剑在我的行李箱里。也就是2点左右,我是去贾游客那儿敲了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