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只有一句话:“娘亲,王不老害了你一辈子,我一定会杀了他替你报仇的!”
这话印证了她早上说过的动机——她杀王不老,是为了替母亲报仇。
再来,从玉大夫的枕头下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慧哥哥,一别经年,我从未放弃寻你。当年我们分别时,牡丹正艳;盼来年与君逢,还见花开如故。——小玉。”
顾良问她:“慧哥哥,就是慧大师?”
玉大夫用力点头:“对。就是我早上说的那样,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我来逍遥派之后,是昨天偶然撞见他,才知道他也来了这里的。我今天早上去,是想与他叙旧,顺便让他帮我做伪证的。我剧本上说,我一直爱他,还想跟他在一起。除非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离开玉大夫的房间,一众人往庭院里走去。
杨夜扯了一下顾良的袖袍,顾良步子慢下来,等其他人进入庭院,他留在房里,小声问杨夜:“怎么?”
哪知杨夜碰碰他肩膀,来一句:“刚那声慧哥哥叫得好听。再来一声。”
顾良:“…………”
似乎能感觉顾良牙缝里无声蹦出了个脏字,杨夜笑了笑,又压低声音,严肃地说:“不过,我确实有些疑惑的地方,想听听你的意思。”
顾良:“你说。”
杨夜:“这剧本虽然狗血,但细想下来,其实每一句话都很有深意,它是有逻辑的。目前看来,咱们三人的狗血爱情线,跟死者被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么,它为什么安排这段?剧本让早上玉大夫去找我,到底什么用意?”
顾良也蹙了眉,然后摇摇头。“暂时还没想到。再看看吧。”
“嗯。”杨夜拍拍他的肩,忽然又笑了笑,这才朝前走去。
——啧,这是默认“咱们是三人狗血爱情线”了?也就是认下咱俩的爱情线了?
顾良奇怪地看了杨夜好几眼——他突然笑什么。
算了。他经常这样。
顾良摆摆头,抬步跟着他走进屋外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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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四个疑凶的房间,由大家一同探查完毕。
探查的结果竟一如顾良最开始所想的那样——四个人,都用了同样的方法咒杀他。
当下,庭院里,大师兄去旁边的花盆里翻了翻,继续搜证;二师兄皱着眉一脸纠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玉大夫则把玩着手里那盒胭脂,时不时咬一下嘴唇,看上去在冥思苦想。
见着杨夜和顾良出来了,玉大夫睨他们二人一眼,抱怨道:“你俩总在一起说悄悄话。”
顾良:“……”
杨夜看一眼顾良,倒是笑着朝玉大夫走去。“我看你现在的表情,倒像是有了发现。玉大夫有什么真知灼见,说来听听,给大家分析分析?”
似乎是“真知灼见”这四个字取悦了玉大夫,玉大夫立刻笑了,开口道:“所有人都用了咒术杀人。这个脑洞,衣美人早上就想到了。现在只有那把刀没人认。但我觉得……这案子很简单了——卯时的诅咒没把他弄死,是因为他在卯时的时候已经死了。卯时之前,就有人用刀在他身上刻字,让他失血而死。”
大师兄放下手里摆弄的花盆,走了过来,严肃地说:“如果是这样,凶手不会是我和二师兄。卯时前,我们一整夜都在一个屋子里。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顾良看一眼杨夜,淡淡道:“也可以排除我。卯时前我和侦探一直在一起。”
“你……你们都有人做不在场证明?意思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没人证明?”
玉大夫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然把自己打成焦点,顿时脸一白,有点慌乱了
第20章 画皮·长生(7)
好在玉大夫很快想到了一个关键点,眼睛一亮,赶紧说:“我如果半夜三更先去用刀杀了他,我干嘛等到卯时再诅咒他一次?我没这个必要啊。我干嘛杀他两次!”
二师兄突然开口:“那不一定啊。”
“怎么不一定?”玉大夫颇有些气愤地看向他。
二师兄道:“又没人看见你用了诅咒。可能是你刚才见到大家都用了【画个圈圈诅咒你】,所以你模仿了大家的说辞,也说自己咒杀了他。”
玉大夫义正言辞。“绝对不是我。他武功那么厉害,我完全不会武功,我怎么能给他动刀呢?”
二师兄道:“衣美人每晚会给王不老下mí_yào,好去给慧大师幽会。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反正我的剧本上写到,我有天半夜睡不着出去转,撞见过衣美人去找慧大师。后来我想办法从丫鬟那里取走过汤碗,给了药师检查,说上面有mí_yào。”
说到这里,二师兄看向大师兄:“这事儿你也知道吧?反正,王不老喝了mí_yào,玉大夫当然能顺理成章用刀捅他。他没法反抗。”
大师兄回看二师兄,片刻后点头道:“嗯。我知道。当时,有弟子告诉我,你拿着碗下山找药师,我觉得这事奇怪,跟了过去。你走后,我问了那药师,也知道了真相。”
玉大夫眼睛都瞪圆了。“衣美人每晚会给王不老下mí_yào,然后去找慧大师幽会,这件事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二师兄道:“一个月前吧。”
“那就对了。我是半个月前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玉大夫皱紧眉头,“不比你们两个师兄弟,你们是王不老的亲传弟子,帮他打理逍遥派,挺有权势的,在门派里耳听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