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发骂了他几句，还打了他一耳光。
但红老大还是那句话：“不许！不许欺负她！”
王开发被人撞破这种事，也挺尴尬的，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的心理其实跟白婶婶有点像，主要是红老大声音太大了，怕他引来别人，别到时候大家都以为，他要非礼李网红什么的。传出去，有损他的名声。
王开发离开后，李网红看向红老大，发现他直勾勾看着自己，冲着自己傻笑。
李网红觉得有些害怕，赶紧上前把房门关上了。
“这之后呢，我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吵闹声。这才又被吵醒。那会儿是凌晨1点半，我出门，之后就发生了我把红老大推下楼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晓玉心口有些发堵，“该不会，红老大一直守在我门外，是为了保护我吧？他怕王开发去而复返，没想到先撞到了想来害我的白婶婶。”
“有可能。”顾良略蹙了一下眉，“所以，王开发确实也算是对他有杀机。”
李晓玉再道：“我就是来给你补充一下我的这个时间线。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后来有发现过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可我根本不敢出去。一来是闹鬼，二来是怕返回凶案现场被人撞见，我就说不清了。那么……”
“顾良，你觉得白婶婶嫌疑大吗？你刚才那怀疑她的话，我觉得挺有道理。”
顾良却是摇摇头：“其实她说的不错。她如果真的在你把红老大弄昏迷后杀了他，她不会说出看见你推红老大下楼的事情。再来，如果她是凶手，她完全没有必要把红老大搬到苹果园去。”
顾良看着李晓玉道：“你想想看，如果你是真凶，看到红老大摔倒在楼梯上、昏迷了，他还是被李网红推的。你如果要杀他，抱起他的头，再狠狠往台阶上磕几下也就行了。李网红的手机留在这里，那也正好，把手机染上血，放在旁边，直接嫁祸给李网红，你就可以走人了。”
李晓玉想了想：“有道理。那我就排除了我、白婶婶。凶手就在王开发、刘村花之中？”
“再看看吧。”
顾良沉声道，“但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个道理，适合于所有人。所以，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苹果园……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第148章 枯骨（12）
顾良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什么，对李晓玉道：“你继续找一下他的房间，看有没有别的故事。我去楼梯里看看。”
顾良查看的是楼道的血迹。
他当然认为自己刚才的推理没有关系，有人看到李晓玉把红老大推下楼、导致他昏迷了，或者正好在楼道里撞见了昏迷的红老大，趁机杀了他，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这个人抱着他的脑袋撞楼梯的台阶，是最方便的，连凶器都省了。
更妙的是，李网红的手机就掉落在附近，嫁祸对象也有了。
通过第一轮的发言，确实可以暂时排除掉白婶婶的嫌疑。
李网红没道理把死者拖到苹果园，把手机留在现场，暂时也可以排除。
凶手应该就是在王开发和刘村花中的一个。
12点半，王开发想亲李网红的时候，跟红老大爆发了冲突，红老大的声音很大，可能惊醒其他睡着的人。
1点半，白婶婶想害李网红，也跟红老大爆发了冲突，红老大的声音依然很大，依然可能有人会因此惊醒。
大家的发言里，都有特意提到红老大当时的声音很大，李网红正是被吵醒后出门，这才发生了后来她推红老大下楼的事情。
除了顾记者知道自己睡得太死之外，实际上1点半的那个时间点，王开发和刘村花也有可能被这个声音惊醒过来，继而出门查看。
红老大、白婶婶、李网红、顾记者以及那个带锁的房间在2楼。
至于王开发、红老二、还有刘村花的卧室，则都在3楼。
从被惊醒的可能来说，王开发和刘村花也是一样的。因为他俩都住在3楼。
红老大的声音如果能被王开发听见，也可能会被刘村花听见。
王开发和刘村花的其中一人，听到声音后出门，发现了楼道里昏迷的红老大，以及李网红掉落在现场的手机，那么直接在楼道里借用楼梯杀了他，将一切嫁祸给李网红，是合理的。
可顾良现在仔仔细细沿着楼道看了一遍，楼梯上并没有血迹。
顾良清楚地记得，尸体身上是有擦伤的，脸颊上、手肘以及膝盖处，都有明显的伤痕，对应的衣裤上，也有血迹。
那么，李晓玉推他下楼这件事虽然不至死，但他的身体在楼梯上滚落时是受了伤的。
可为什么楼梯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顾良几乎立刻意识到，楼梯是被人特意清理过的。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凶手如果正好遇到昏迷的红老大，杀了他后直接嫁祸给李网红就完事儿了，为什么会把尸体搬运到苹果园，再清理血迹呢？
又或者，红老大昏迷了一小会儿，被别人约到了苹果林、再被杀。
那么这意味着，真凶不是在楼梯里撞见的昏迷的红老大、顺手杀了他的。
可依然还是那个问题，谁会没事儿去清理楼梯上的血迹？
看完楼里，顾良就顺便去了二楼最末端的卫生间。
这是二楼的共用卫生间，位于红老大房间的旁边。
顾良记得卫生间里是有拖把的，当即去到卫生间里查看。
果然他有了发现——水池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