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要造反吗?!”
何文远怒吼道。
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但何似太阳x,ue突突突地直跳,眼睛都红了。
“何文远,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对我妈这么说话!”
何文远一边转头对何似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一边去”,一边又对着电话里说,“沈欢,看看这就是你十几年来教出的好儿子!”
是何似先动的手。
何似就像条不要命的狼崽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何文远也被打红了眼。
最后还是何文远先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血。
何似摸了下嘴,恶狠狠的盯着何文远。
“你嘴流血了”,何文远放下了手里的烟灰缸。
玻璃烟灰缸不知道被磕到了哪,还少了块角。
“你冷静冷静吧”,何文远转过身去。
何似看着何文远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静你妈逼 啊。”
何文远猛的转过身来,双眼爆出血丝,“沈欢一个人养了你十几年就把你养成这幅德行?”
何似很快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来那副恶狠狠地样子,毕竟他也还只是个小狼崽子。
何文远看见何似下嘴唇处不停地往外淌血,闭了眼冷静一下,把何似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你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
何似整个人还没从暴怒中平息下来,整个人都气的晕乎乎的,他下意识拿起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来自徐见澄的未接来电。
何似一边回拨,一边抹了下嘴,疼的他一个激灵,甩出一手血来。
“喂,怎么了。”
徐见澄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在地铁站呢,你呢?不过……要是现在还没出门也别着急,慢慢来。”
何似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冲,他抬腕了看眼表,已经过了原先约定时间十分钟了,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道,“不好意思,稍等,我马上下来。”
何似没照镜子看自己嘴上的被拉开的口子到底有多大,找了张餐巾纸匆匆忙忙的摁了一下,没想到直接黏上去了,这倒好,直接换身t恤省麻烦了。
临出门前想找个口罩遮掩一下,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着,也是,他们家既没有花粉过敏史也没有鼻炎史,用不着口罩。
何似只好捂着那张纸匆匆下楼,进站安检时路上的行人都对他投以异样的眼光,何似低头一看原来是餐巾纸上的血滴到t恤上了,这特么到底要流到什么时候啊,真是服了。
过安检门时一旁穿着制服的安检人员冲他道,“您好,您需要帮忙吗?”
何似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个微笑,一下牵扯到了伤口,血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涌。
“何似?!”
何似实在不想张嘴了,就举了下手冲徐见澄致意。
“你的嘴怎么了。”
何似摇了摇头,含糊不清的道,“不小心磕了。”
家丑不可外扬,这点数他心里还是有的。
“走吧。”
“走哪啊”,徐见澄一把牵住何似的手。
“没事,血一会儿估计就止住了。”
“你知道你这伤口到底有多大吗?!”
何似还真不知道这伤口到底有多大,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拿张手帕纸堵一会儿就好了,一张不成就两张。
“别去了,跟我回家。”
何似大着舌头发出了个“哈”的音。
“我叫家庭医生来。”
……
“他们……?”
徐见澄看出了何似想要问什么,“我爸我妈都不在。”
何似讪讪的哦了一声,站在那里。
徐见澄把猫锁到楼上去,回来就看见何似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怎么不坐?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何似怕把徐见澄家的沙发弄脏,不过他没说出来。
“坐!”
徐见澄硬拉着何似坐下,“你看看,站着血流的更快。”
何似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