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个自称?是皇帝?
叶景颜一懵,忙看向了江楼。
江楼轻拂衣袖擦了擦脸,抹去了掩藏身份的姜汁与药物,脸上没有半分意外,依旧是那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模样。“皇帝陛下的消息还真的很灵通啊。”
“在朕的家里,若耳目还不聪明,那朕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一身明黄色皇袍的夏侯凛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一片平静,仿佛对这一幕早有预料。只是那双因年老而显的有几分浑浊的眸子却蕴满了愠怒,恨不得对眼前之人杀之而后快。
叶景颜抬头望了夏侯凛一眼,态度随意极了,无惧无敬,就仿佛是在看一个地位普通的陌生人。
夏侯凛已经年越古稀,身形稍稍有些佝偻,但毕竟久居最高之位,即使垂垂老矣,身上依旧萦绕着浓郁的威慑之气。
只一眼,叶景颜就无趣的收回了目光。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皇帝,然而看到的却满是失望。
等等。
叶景颜眸光一顿,疑惑的看向夏侯凛的身旁的护卫。
这是秦将军?不对,这分明是秦瑶!!!
叶景颜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秦瑶伪装的极其相似,可与自己对视的那双眸子里流淌的情绪,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除了秦瑶,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沂像是没看见叶景颜似的,一脸肃然的护卫在夏侯凛身旁,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叶景颜懵逼的看向江楼,见其神色如常,顿时了然于胸。
江楼果然是好算计啊。
“耳聪目明又如何。”江楼松开夏侯宁,踱步到夏侯凛面前,神色泰然,“耳目是会骗人的,越信任受的欺骗越大的。”
“你这是何意?”夏侯凛脸色一变,旋即收敛,自信道:“皇宫禁卫军是朕一手训练出来的,朕绝对信任,你休想挑拨引朕猜忌。”
“是吗”江楼勾了勾唇角,朝凌沂使了个眼色,“动手。”
夏侯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却没成想正落入凌沂的攻击范围。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夏侯凛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凌沂,“秦毅,你居然背叛朕,你居然……背叛朕。”
夏侯凛一连说了好几遍,完全不相信这一变故。
“陛下,你没有胜算的。”江楼勾唇一笑,“臣既然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了完全之策,否则岂会入虎口。”
“好,好,好。”夏侯凛怒极反笑,“好一个江楼,好一个秦毅,好一群乱臣贼子。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