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东西放在了柳既明的手边,歪着头笑了笑,青色的发带在脑后轻悠悠的飘荡略过她的耳边。她拱手道:“那晚辈告辞了。”
接着,也不待柳既明回答,青色发带随着身体划了道弧线,风也似的飞走了。
她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毫无牵挂。好像来送礼物的人不是她,满心想着献殷勤的人也不是她,只不过是顺路来看看老熟人。但对老熟人的生活其实也不是特别关心,老熟人过的好不好她也不上心,搞得公事公办一点情趣也无。
没有难过,也没有失落。
若是多想的人,恐怕还要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可惜柳既明可不是什么喜爱揣测别人内心的人,当然,事实上,也没有人值得他去花心思好好揣测。
柳既明目送她远去,顿了顿,目光落在手边的木匣子上。这是一个带着红色暗漆的木匣子,可以看出它被主人保护的很好,路途之中没有让它磕碰些许,光滑的如同镜面,几乎可以倒映出自己的身影。
他抬起手,打开了木匣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东西。明晃晃的,是属于春天杏花的暖黄色,静静躺在暗红色的木匣子中有些扎眼。
柳既明挥手,这小玩意儿飘在了半空,丝绦柔顺的垂下,像极了那人敛眉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那是一个剑穗。
原来是亲手打的剑穗啊……
谢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