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急忙答:“我做绣活攒了些银子,请一个丫鬟照顾段时日,还是可以的。”
“但是……”阮轩犹豫。
不顾身上的伤,兰芳磕起头,一下下掷地有声,“求大人了!”
眼见兰芳要磕出血,阮轩怕了,赶紧答应,“好!”
“谢大人。”兰芳松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
烧伤未愈,兰芳的动作颤巍巍的,但徐耘宁、阮轩和小杏都没有去扶。
咬着唇,阮轩瞧了徐耘宁一眼,徐耘宁意会到了,知道阮轩碍于“男子身份”不好靠近孙小姐,便走至床前,轻轻唤,“孙小姐?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孙小姐醒着,吃力地张口,发出的却是低哑的痛苦呻丨吟声,像是被掐着脖子,根本没法说话。
深感无奈,徐耘宁折回阮轩身边,小声说,“真的哑了,说不了话。”
“快叫大夫啊。”阮轩急了。
小杏摇头,“大夫天没亮就来了,说孙小姐嗓子坏了,要养几天。”
咬着唇,阮轩点了头表示听到,“那……”
“大人,我好了很多了。”兰芳忽道,“我会照顾好小姐,大人公事繁忙,不必费心。”
……现在连县令都敢赶了?!
徐耘宁来气了,才要开口,手忽的被阮轩抓住了。
“好,今天赶紧找丫鬟,”阮轩淡淡道,“不然我会送来一个。”
身子一抖,兰芳僵硬答,“是。”
“那……”
兰芳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恭送大人,恭送夫人。”
轻哼一声,阮轩给小杏使个眼色,牵着徐耘宁往外走,不回头,大步大步的。到了孙宅门口,阮轩才松开,让小杏去买菜,自己呆在巷子尾巴的角落里,对着墙踢石头。
徐耘宁的怒气,瞧着阮轩哀怨的小身影莫名散了。
“怎么了?”刹那间,徐耘宁只在乎小软妹不高兴了,上前拍着肩膀温柔哄,“没事的,她们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咱们不理她们,好不好。”
阮轩嘟囔,“不好,我要查明真相。”
“行行行,过几天孙小姐能说话了,咱们去问个清楚。”
“可是……”阮轩叹了气,“我觉得孙小姐过几天也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