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徐耘宁想了想,见过阮轩最兴奋的模样,一是案子有线索,二是……
“走,”徐耘宁下了决定,“咱们去逛街买东西。”
多日来,阮轩兜里头经常是几文钱,除了买点吃的根本坐不了什么,一听这话心里痒痒,眨眨眼又变成女儿家的样子,用鼻子哼哼的声音软糯糯问,“买什么?”
“去书斋好不好?”徐耘宁微笑道,“买你喜欢的笔墨纸砚……”
“不行!”阮轩忍不住尖声叫起来。
徐耘宁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先捂住了阮轩的嘴巴,“别激动,你是要把谁引过来啊?”
“唔……”阮轩口不能言,用水汪汪的眼神瞧她。
受不住卖萌攻势,徐耘宁把手放下,捏了阮轩一把,“不叫了?”
“嗯!”阮轩乖巧答着,“但是别去书斋了嘛,我看到老板……就想起那件事……”
看小黄书的事?还是写小黄书的事?
徐耘宁想着想着就笑了,但没说出口,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县令大人被逗得满脸通红不是什么好事情。她们去西街吃了碗面,就回了衙门,郑捕头依旧拉了胖瘦衙役在喝酒划拳,见到她们急急站起来喊“大人夫人”,开口却是一个酒嗝儿,窘迫得满面通红。
“行了,别怕,今天你就喝吧,”阮轩摆摆手,“明天把孙家的兰芳抓回来。”
郑捕头疑惑,“兰芳?”
“嗯,她有放火的嫌疑,抓回来慢慢审。”
郑捕头又打了个嗝儿,点头。
交代完了,徐耘宁和阮轩回房,一大早起来让她们俩都精神不振,小杏打水的功夫,徐耘宁靠在床柱眯眼要睡着了,阮轩趴在桌上,拿官帽罩头,已经快见着周公了。
“夫人。”小杏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先叫的徐耘宁。
徐耘宁抖了抖惊醒,摆摆手让小杏下去,叮嘱关上门。她探了下水温,觉着尚是温热,不忙自己洗,看向趴桌小憩的阮轩。去孙家匆忙,又要低调行事,阮轩穿了一身寡得不行的灰白长袍,松松垮垮没什么精神,现在往前一趴,布料勒出窈窕线条,衬着枕胳膊的白嫩小脸别有魅力。
“想什么呢。”徐耘宁捶了一下脑袋,把绮思赶走,走到阮轩身边小声唤。
阮轩听见了,却也听见先前关上大门的声音,便小小耍起脾气,“我睡一会儿嘛……”
半梦半醒的迷糊鼻音很糯很甜,徐耘宁心下一动,当真没继续吵阮轩,蹑手蹑脚去拧了把温热的湿毛巾,折回来坐了另一个小凳,小心轻缓地帮阮轩擦擦脸。
“唔?”阮轩痒得动了动,“别吵嘛……”
拖长的小尾音把人魂都要勾走了。
手停在空中,徐耘宁的目光在阮轩微微嘟起的双唇上徘徊,明明外头是亮堂堂的天,却觉着此番情境比红烛摇曳,罗帐飘舞的夜更要昏暗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