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耘宁帮阮轩扶了扶官帽,“万事小心。”
她们分别之后,徐耘宁依旧想着小杏的事情,烧鸡到嘴里味同嚼蜡。她胡思乱想了半天,最终觉着小杏应当是个隐士高人,身怀一身绝世武功,厌倦了武林争斗来这里当丫鬟体验生活。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徐耘宁就认为是对的——小杏不卖身,被钻钱眼里的牙婆以礼相待,小杏走路无声,做什么都有办法轻手轻脚的,小杏挥起砍柴刀,比郑捕头还孔武有力,动作流畅得宛如练家子。
分明是个高手!
徐耘宁越想越兴奋,她穿越来之后,见着的与想象中的太不一样:县衙不是奇案一件接一件,天天升堂审人,阮轩不是什么断案高手,就算有命案,也不是电视剧那样必然会破,或许线索突然间断掉没法查,不了了之,于是大牢一点都不恐怖,甚至算破旧,关的是几个小偷小摸的刁民,被训的老实。
而小杏不一样,如果真是高手,这无聊的生活必然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怎么还不回来呢!”此时的徐耘宁想马上见到小杏,在屋子里踱步。
不知等了多久,她终于盼到外头有了声响,不是小香那急匆匆不知轻重的脚步,而是一种从容规律的步伐。
徐耘宁激动地跳起来,突发奇想小心藏在拐角想吓一下小杏,看看小杏在急忙之下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她刚藏好,连接前堂和后堂的小门徐徐推开。
“嗬!”
徐耘宁到小杏的鞋子,冷不丁冒出来,而小杏惊了一惊,手里的东西端不稳扑了她半身。
馊馊的,臭臭的,似乎是……
小杏缓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脸分明是不在乎,调子平平地说了句,“夫人,您的衣服被泔水弄脏了。”
得知身上真是脏东西,徐耘宁尖叫,“啊啊啊!”
“夫人,你突然跳出来不好。”小杏丝毫不惧。
“我知道。”徐耘宁心情复杂,“你怎么端着泔水到处走。”
“小香放错地方了。”
徐耘宁撇嘴,“哦……”
“夫人要是无聊,去看看前堂刚开的花。”小杏定睛瞧她,眼中平静无波。
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鄙视,徐耘宁算是有错在先,没底气骂人,摆摆手,“知道了,我以后不这么干。”
小杏将狼狈的徐耘宁上下瞧了遍,“我去烧洗澡水,夫人先换件衣服吧。”
“等等,我问你个问题,”徐耘宁决定不试探了,直接问,“你会武功吗?”
面上总算有了情绪,小杏对上她热切的眼神叹口气,幽幽道,“夫人,前堂的花开得很好,树上的果子快熟了,你自己玩,我还有很多活要干。”
徐耘宁莫名窘迫,但就是想得到答案,厚脸皮道,“喂,你就说你会不会吧。”
小杏定定瞧她,“我说不会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