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轩讶然,“小杏说了?”
“当然说了,多亏你,我们才知道炎党又要作祟。”
阮轩皱了皱眉,“你说的是炎黎将军?”
“是。”老吕收起了随意的模样,板起脸是不怒自威,“三何府换了谢天世赴任,你走之后来一个尤依宏,他们在京城里舒舒服服,怎么突然肯来?”
“这……”阮轩犯了难。
老吕还想再说,小杏抬手制止,“还要赶路,先休息吧。”
点了头,老吕热切道,“你们吃干粮难受,我去采些果子。”
等老吕走远了,小杏和小香去给豆子换尿布,阮轩和徐耘宁坐回马车里。徐耘宁以前不晕车不晕船不晕机,来了这儿,经过马车颠簸和山路万绕,是晕头转向,揉着眉心没说话。
“耘宁,”阮轩小声说,“我有点后悔。”
徐耘宁顿住了,“怎么?”
“小杏要找的人,绝对非同凡响,要做的事情……绝对是惊心动魄的……”阮轩叹气。
徐耘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他们应该听得到啊。”
“没关系。”阮轩轻笑,“他们肯定会听的,我们说得再小声,他们也会听。”
“为什么?”徐耘宁不明白了。
阮轩瞥了外头的小杏一眼,苦笑,“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们。”
——
老吕的加入,的确让他崴闪瞬簧佟R宦访挥型6伲马车往只有小杏知道的地方行驶,徐耘宁渐渐习惯了颠簸的滋味,不再头晕,有心力握着阮轩的手安慰阮轩。
阮轩很不安。
她已经过了很久担惊受怕的样子,甚至逼死了张管家,她想的仅仅是寻一处宁静的住所,踏实度过下半生。小杏什么都不说,带来的老吕远不是平凡人,恐怕要掀起一番波澜。
阮轩已经不想再经历波折了。
“你别想了。”徐耘宁小声安慰,“来都来了。”
阮轩垂眸,“我知道,但是……”
“少爷,你怎么这样啊,当初是你说要跟着小杏来的,小杏可没有逼你!”小香看着挺不服气。
阮轩瞥了小香一眼,“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还怕什么?”小香回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