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庞籍没有接话,他突然觉得这样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他来之前原本想着,若是能趁机斩断庞籍对“他”的感情最好不过,但如今却觉得赵元俨这小子的记忆有不符之处。十几年的时间过去,又有什么停滞不前的呢?就算是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或多或少产生变化。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动手脚?两人将来继续为敌也罢,还是庞籍对赵元俨依旧心存感情也罢,都和他苏徵没什么关系。感情这东西,难道还能一个巴掌拍的响不成?

庞籍微微一笑:“这乃是南方送来的新茶,王爷什么名茶没喝过,如今不过是觉得新奇罢了。”说到这儿他话语一转,“王爷府中不是也有新奇茶叶?据官家说连冲泡之法都不同,甚是难得。”

苏徵对茶叶这个话题并没多少兴趣,茶也喝过了,他也准备走人了。起身道:“本王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外出太长时间,这就告辞了。”待看到庞籍听到他的话后眼中明显露出的失望之色后,他转身负手就迈开了脚步。

在就要踏出房门前的那一刻,他稍稍一滞,又说道:“今日本王是来看你,你既没有过度哀伤本王也就放心了,不必多送。”

庞籍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出门后一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之后,微微惆怅的叹出一口气,难道他们两人此时出了在朝政上针锋相对外,已经没有可谈的话题了么?

记忆中的一幕幕,似乎真的只能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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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剑丢失的第二天,苏徵就写了奏折命人送到开封府包拯那儿,让其代为上奏,顺便也告诉刘太后和小皇帝,这事儿虽然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已经报官了,接下来如何就与我八贤王府无关了。

刘太后此时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对他这位闭门谢客的贤王如何,但却给王府附近多加了一支禁军夜间巡视。对此苏徵只得一笑而过,女人啊终究是女人,若有些许便宜可占也绝不放过机会。而且开始怀疑赵元俨这小子之前的案底儿到底干部干净,否则他怎么总被刘太后如此厚爱呢?也没见别人被怎么着。

可等他一细想,他就琢磨出味儿来了。

赵元俨既然被称为八贤王,自然是他排行第八的缘故,所以说他上面最少还有七个哥哥。老大楚王,性情偏激,因为没当上皇帝的缘故,性情极端。即使是亲近之人稍有过失,也会被他用弓箭射杀,对他们这些兄弟自然也不待见,而他们对这位大哥,也并无多少亲近之心,如此一来双方并不怎么往来。

而老二么,更不幸,太宗在时就已经病逝。老三就是先帝爷真宗,自然也没了。老四三十七岁也没了……而老五更是三十二岁就挂了。到了老六这儿好容易多活了几个年头,却也是不满四十二就没了。再说老七……前面那么多哥哥,除了一个性格偏激如此境地的,剩下的都是早死或中年而亡,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也已经没了。

就算到了赵元俨这里,他这动不动就病倒的身体也让人跟着时不时的就要揪心一次。这还是当个闲散王爷,若真是为帝,想来不出三月要么荒废了朝政,要么人就得累死!

有着这么一堆血淋淋的例子在前,苏徵也不得不发愁啊,他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不想还没过两年就要再死一次。况且赵昀那小娃娃才刚满五岁,又没了娘,若是他也不在了可要怎么办?而且那小东西的身体状况和他也是一样让人揪心!

所以,就算是为了赵昀着想,他也要办法增强他们父子的骨骼,强身健体。

可还没想出来办法呢,圣旨又来了。

加封太尉、尚书令兼中书令,徙节镇安……赏赐更不在少数,这么下来苏徵也被那位心似海底不可测的刘皇后弄糊涂了,您这到底是想什么呢?若是一手大棒一手蜜糖,这蜜糖又会不会太甜了呢?

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他只能坦然接受,不然他还能抗旨不成?

而就在圣旨下来的第二天,公孙策前来拜访。

当时苏徵正在抱着赵昀练字,赵元俨这小孩从小就没啥特殊喜好,平日里最法写的很好,深得二王精髓不说,更善飞白书法。而苏徵前世里虽然因为要静心养气的缘故学过书法,但却普普通通。如今有人给他打好了底子,他又怎么舍得荒废?而赵昀见他身体好了之后又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他索性每天下午都将他抓来练字。

“他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王爷我可就要自己将着蒙学先生的担子挑起来了。”如今赵昀已经学会了握笔,也马马虎虎会写上几个大字,苏徵在听到二管事通传之后就让他自己练习,一边接过秦弦递过来的毛巾擦手一边笑道。

秦弦要比柳城小上几岁,如今刚刚二十四五的年纪,或许因为终年经商四处奔波的缘故,尚未娶妻,模样却生的极为俊俏。每次他在八王府常住时不是府中的人拖管家赵宁帮忙给自己家的姑娘说亲,就是媒婆亲自上门,可这家伙却一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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