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就掐已经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惯例,只是各有胜负罢了,若真说起来还是苏徵更胜一筹。
今日也是如此,两人家中都是军中世家,性格皆是热血狂傲,从不屑做附庸风雅之事,定下拼酒之后就有人按照他们的旧例放在他们面前一人一个托盘,托盘中是十二杯茅台,如此十二杯入肚之后才被称为一轮。
若两人都没醉,就来下一轮,再下一轮,直至分出胜负。
“苏徵,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傅筝唇瓣泛着笑,声音细微不可察,喜欢到甚至从不曾让任何人得知?
是过分爱惜他,还是求之不得呢?
那被称为嫉妒的火苗在心里越烧越旺,他眯了眯眼睛,细嫩的手指轻轻描绘着苏徵的眉毛,眼睛,漂亮挺毅的鼻梁,最后落到苏徵的唇。
千金之躯跟了他近二十年,如今就这样完败了,他怎会甘心?
怎会!
他一边解着苏徵的衣服一边比较着他和司空燕飞,他比他差吗?
论根基,论身份,论容貌,他哪里不如他?
“阿筝,为什么每次我喊你的时候都觉得在喊我自己?”
这是两人第一次恩爱时,苏徵咬着他的耳垂所说。
他当时思绪早就被他撩拔的浑身火热,哪里会听得到他说什么?只是听他的低笑声就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苏徵又逗趣道:“我还从不知我们家阿筝还有这等风华。”
傅筝这次咬紧了牙关,力图保持理智清醒,看着身上男人沉迷的眼神,越来越放肆的手掌,他问:“苏徵,我好看?”
苏徵毫不吝啬笑容,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眼中,风华无双。”
他满意微笑,任那男人在他身上施为。
别人眼中的傅大少、傅太子就这般雌伏人下,没有不甘没有不愿,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叫苏徵的男人。
肩上担着自家的基业还要顾下身旁顾苏徵的事业,操心劳力,没有丝毫怨言。
二十年!
“苏徵,二十年了。”他口中轻喃着,眯着的眼眸中泪光盈盈,却又被他忍了回去,此事尚没成定局,他傅筝又怎么会认输?
终究将男人身上的衣衫都扒了个干净,他也脱下衣服从衣橱中翻找睡衣。
黑,黑,还是黑。
苏徵的生命中,鲜少黑色之外的颜色。
翻找中,他心神一动仔细翻查了起来,却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心才又稍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