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回答的十分干脆:“头儿,我崇拜你,我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男人!”
苏徵斜着他冷笑:“按照你这么说,老子之前就不是男人了?”
苏徵又道:“还是你觉得老子之前干的事儿就不是男人干的了?”
葛洛头一扭不看敢看他,他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明明知道这人现在心情不好居然还上赶着让他去欺负。
不过说实话,他老大刚刚还真是爷们,居然能当着傅爷说要去看司空燕飞,这人究竟是太自信呢,还是觉得傅爷没了他就不能活了?
司空的兰苑在圈子里很有名。
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很多,喜欢花的人很多,喜欢兰花这种娇贵的花的自然更多,但是舍得像他这么一掷万金还不止的一连养了上千种兰花的,别说在京城,就算在整个国内也找不出第二个,全世界么,这个世界上的变态太多,还真不好说。
苏徵不懂花,他也没那个时间和兴趣去看这些东西,但当他下了车慢行数步后看到那身白色唐装置身于花海之中,他突然觉得这是他看过的最美的景色之一。
美人,美景,可偏偏那些腰侧鼓鼓的家伙们有些煞风景。
看的出,司空的日子还真是有些难熬。
他走上前,看着司空燕飞精致却淡漠的让眉眼微笑:“司空,看来你遇到的已经不仅仅是麻烦了,要借人吗?”
司空燕飞看到他的装扮有些诧异,竟笑了。“来我这儿至于穿这么正规吗?”
苏徵指着自己身上的黑色中山装得意道:“准备那天穿的,既然你去不成了,我自然要穿来让你瞧瞧。”
看到司空燕飞的惊讶,他有些小得意。
他忘记了自己是什么喜欢中山装的,反正他只知道他一向讨厌穿西装就是了,就跟他喜欢喝白酒而讨厌洋酒是一个道理。
司空燕飞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坐下。虽然收了笑容可眉眼仍是温和的,显然心情不错。
他边斟茶边道:“照顾你的口味,铁观音。”
苏徵摸摸鼻子,微微尴尬。“这么多年你还记着呢,算了,我尝尝。”
司空燕飞双手递给他,难得的礼遇也让苏徵不知道该郁闷还是该开心,心情复杂。
他道:“司空,难得见你礼数周全。”
这人莫要说和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从来就爱当透明人,就算当东道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冷漠疏离,喝茶自己倒,亲酿的美酒自己从酒窖拿,可就是这样他们这群人谁说起他来都会带着点笑意,人缘不差。
司空燕飞对苏徵的话不以为意,给自己边斟茶,边敷衍一般道:“好说了。”
于是两人沉默,苏徵珍惜这难得的两人独处时间,哪怕是静静的谁也不说话也好。
司空燕飞又斟了两次茶后终于开口道:“你要和傅筝在一起,我很惊讶。本来你四十‘大寿’怎么都要去的,但我眼下的处境你也明白,就不给你带去晦气了。”
声音一贯的凉薄,苏徵也一贯的不以为意,却见眼前的人唇间略带了那么一丝笑意,于是不以为意变成了苦笑:“司空,我发现你嘴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