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去和她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下车之后。我身后才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你们……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我回头看,是母亲,她哀伤地瞅着我们,那眼神实在让我不忍心去否决。
“是啊。”
“不……”在那笨蛋开口的时候,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把他的话给踩了回去,然后对母亲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我很想叫一声妈妈,我想如果我喊一声妈妈,她应该会开心一点吧,可是我却喊不出来,这时我忆起,我前世今生里,都不曾喊过谁一声妈妈。
“走啦,”阎君临揽过我的肩,把我带进酒店里,一边走就一边嘟囔说:“好想吃肉……”
这怨念……
我嘴角抽抽。这好像是他变成无齿(耻)婴儿之后,最大的心愿。
我回头,不好意思地对母亲笑笑,觉得自己不能喊出一声妈妈很对不起她,不过她也对我笑了一笑,笑容里满是酸涩。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我放不下。
我们点了菜,双喜和阎君临完全不客气,迅速点了一大桌子菜,每听菜名从他们两人的嘴里出来一个,曾道人的眉毛就抽一下,捂着心口,一副肉痛的样子。
等双喜和阎君临点完之后。曾道人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捂着心脏的手。
服务生就要下去:请问诸位还有什么要点的?如果没有,我就下去了。
曾道人赶紧说快点下去吧。
但。
就在这时,三叔喊住了服务生,微笑着说:我要点。
曾道人抓着头,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三叔点完,服务生担忧地问:你们点这么多,这钱……
三叔微笑,说够的,服务生这才下去。别看曾道人一副肉痛的样子,想想他接一单活儿就能赚个好几万,他出师好几年了,说什么也应该有点积蓄吧?
因为现在是清晨。酒店里没有几个人点餐,所以我们的餐点很快就上来了。菜一上来,阎君临就爆发了,是肉的全包了,嘴里面没有一次停歇,把其他人都给吓到了,哎哟喂,这还是堂堂阎君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饿死鬼转世呢!
曾道人瞪大眼睛问:你们下面是没吃的吗?
阎君临嘴里塞满菜,得跟只仓似的,他含糊不清地说:不是,是这几天喝奶太多,我牙齿寂寞了。
“……”
在这一刻,我仿佛看见一些人内心里的关于阎君高大上的形象……啪嗒啪嗒,碎掉了。
在餐桌上,我和三叔聊了会儿老家那边的事。
三叔一张嘴全是抱怨,原来那天我走之后,他当天就出院了,回去就给家里人收尸办后事。但从那天气,小堂妹好像受了很大刺激,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她本来就是个容易暴躁的人,受到刺激之后就更是变本加厉,让三叔操碎了一颗心。所以三叔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出山卫道了,不再捉鬼驱邪,安心在老家里带孩子。
带孩子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松,小堂妹苏芸今年17岁了,是个半大不小的姑娘。三叔出门在外多年,干的都是捉鬼驱邪的苦力活,都没和女人打过交道,现在留在老家里照顾苏芸,老尴尬了。
他不知道怎么去揣测女孩子的心思,说,他凶一点,苏芸眼泪就掉下来了,他没辙;他软一点,苏芸就不听他的话,我行我素,做事偏激了去,三叔时常看见苏芸跟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真是让他老人家操碎了一颗心。
苏芸就是这样子的,二叔二婶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