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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幺人?」胡戈运功提气,正欲上前拦阻。
孙凌道:「胡大哥莫误会,是自己人。」
胡戈连忙打消念头,但见来人轻功不俗,鹞子翻身轻巧落入院子。一名少年,脸上髒兮兮,衣着褴褛俨然是个叫化子。落地后一个箭步冲到孙凌面前,抱拳躬身道:「回稟凌少,一切如您所料。阴婆婆冲出后夺路逃离,小七尾随跟蹤,小三留下来等候差遣。」胡戈心想:「原来是孙凌的手下,身份想必已非昔日可比。态度却不骄不傲,亲切如故进而视我为兄。如此胸襟实不愧少年英雄,怪不得老爷一心结交,从不放弃寻找。」孙凌道:「很好。时候不早了,头大哥定然等得不耐烦,你带路吧。」
「是!」小三恭谨应着,不待吩咐,走过去扛起狗屁蔡,领头行去。
孙凌肃手说:「胡大哥!请!咱们边走边谈。」
胡戈也不客气,举步便走。
孙凌与他并肩而行,递出长剑,说:「这把长剑相当名贵,是你的吧?」
「正是!多谢你帮我取回。」胡戈接过剑,接道:「小兄弟!皇城一别,短短数年,你气宇不凡,判若两人,似乎闯出一番作为。光凭这一点,我便汗颜得紧。今日又承你出手相救,毫不嫌弃我乃区区一名护卫,真心相待。此恩此情,容我留待下辈子再报,今生今世便不再客套。但是,满腹疑问,憋在心里闷得慌,还望你一一释怀。」
孙凌道:「那是当然。但在说明之前,小弟有两句肺腑之言,不得不说。第一,众所周知,我以前是个小叫化子,目前也谈不上有什幺作为。最大的资产,莫过于拥有一群情义相挺的兄弟。第二,胡大哥乃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现在只是时运不济,千万别小看自己。要我说嘛,若无那些皇亲国戚,仗着权势,藉势藉端为所欲为,世上何来尊贵卑贱之分。人人本平等,身份虽有别,但同样命一条,迟早都得死。那日孙凌若未蒙高人相救,如今只怕已成一堆白骨。想来便感欣慰,老天待我不薄,运气真的好到爆。离开皇城之后,我依着家父在皇城废墟中所拾得的一张藏宝图,按图索骥,最后在一处山洞找到一笔宝藏。内藏黄金白银数百箱,珍奇古玩堆得满坑满谷,令人瞠目结舌。绝非一方富豪办得到,很可能是某位皇帝,多年搜括而来的私房钱。」
胡戈说:「由此可见,小兄弟福大命大,绝非凡人,注定必有番作为。但如此龎大的宝藏,肯定引人觊觎。愚兄有幸闻之,心中自有分寸,小兄弟无需挂虑,然后呢?」
孙凌笑道:「凭空得到一大笔财富,我们一行人,几辈子也吃不完。我反而担心,无福消受,只想儘快回到洛阳,与小时候视挨饿为磨练的一干玩伴,一起分享,既而帮助更多人脱离三餐温不饱的日子。无奈的是,其一,宝藏虽多,却多不过贫困潦倒的平民百姓。几番思考,我认为得有番策略,先让本身壮大才行。要不仅能救急,根本无法普及四方,收到细水长流的成效。其二,当时另有要务缠身,我实在分身乏术,无法立即着手进行。直到两年前,武功略有所成,我才悄悄回到洛阳,找到儿时玩伴,一吐胸中抱负。他们听了,个个热血响应,愿意与我同甘共苦,努力完成梦想。只不过,洛阳的经济命脉,长期遭四大势力瓜分把持。檯面上,四强各出奇招竞争。檯面下,各使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压牵制对手。这方面,胡大哥乃局中人,应该比我更清楚。若有新兴势力堀起,自然成为四强眼中钉,遭受围剿的命运……」
「确是如此。」胡戈苦笑,「说来惭愧,我食人俸给,待在刘府这些年来,虽没杀过人,但也干过不光采的事。这方面,就我所知,刘府在四强算是最克制的一方。」
「嗯,提到刘麒刘大爷,容小弟一问,在胡大哥心中,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个嘛,我在刘府只是个小领班,平常见老爷的机会少之又少,更甭提近身观察。不过,大众一致推崇,刘爷是个好好先生,有担当,顾家疼小孩,行善不手软。」
两人交谈到这里,刚好走完,就地取材用石头凑和着铺设而成的坡道,来到平地。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夫是个小伙子。一见孙凌来到,立刻跳下车,近前行礼:「土豆给凌少请安。」孙凌笑道:「三更半夜,让你在此久等,辛苦了。」土豆笑咧咧说:「不辛苦、不辛苦!凌少保我们一家子从此不再饿肚子,能为凌少做点事,大伙都嘛开心得很。我娘还吵着要跟来,知道凌少回来了,她马上从坑上跳下来,升火开锅兴沖沖煎了葱油饼,非让我带来不可。凌少不嫌的话,我揣在怀里保温,还热着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真香啊!」孙凌长长吸口气,接过来说:「太好了,我正饿着,这下子有口福了。土豆子!回去记得替我跟孙大娘道声谢喔?」土豆说:「哈!你果然还记得我娘,她肯定要乐坏了。特地养着一群土鸡,偏不让我们吃,说是等凌少去,才要宰吶。」
「那使得。」孙凌说:「待忙完城里的事情,我要离去时,顺路登门吃鸡去。」
土豆一听,很兴奋跳起来欢呼:「呀呼!太好了!凌少!咱们就这幺说定喔?」
孙凌未及回答,小三抢道:「土豆!你再这样扯下去,要误了凌少的正事啦!」
他一来至便将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