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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加起来,斛骊菁所居的院子,至今总共发生八件入侵案。

案情雷同,其中有四项共通点。

其一,斛骊菁的两名贴身婢女,发现蒙面客侵入内院,联手将其格杀。

其二,八名死者都是体格健壮的男人,身份不是刘府的武师,便是客卿或僕役。

其三,陈尸地点很一致,八具尸体都躺在庭院中。

其四,人人死状奇惨,身上血迹斑斑,个个都被砍了十几刀。

奇怪的是,刘麒闻讯赶来查视时,每次都发现一项相同的疑点。死者的致命处,其实是在左胸上,一剑毙命。但从死者的衣服上,却查不到遭受长剑穿透的痕迹。

不过,刘麒当下从未表示什幺,听完斛骊菁的说辞后。他便命人通知死者的家属,给予一笔丰厚抚卹金和一个冠冕堂皇的死因。至于真相是什幺,惟有少数人知悉。

小麻雀身份低微,只能依凭所见所闻加以揣测,再偷偷告诉小蜜蜂。

她才得知,所谓的刺客,原来是奸夫。人人色胆包天,个个死得不明不白!

今天最恰巧,小蜜蜂就在前院,弄清情况后,赶紧回去稟报。

一进卧房,刘少娟已经起床,正在梳妆。碍于另有两名丫环在侧,小蜜蜂便以暗语说道:「小姐!我溜去找小麻雀姐姐聊天,没想到,刚巧碰见她叔叔来探望呢!」

刘少娟听了,随便找个理由将两名丫环支开,再说道:「说吧,发生什幺事了。」

小蜜蜂边帮她梳着头,压低嗓音说:「那个又来了,结果也一样,当场被杀死。」

「死得好,这回是何人?」刘少娟淡漠问着,眼光专注望着镜子,持续画着眉毛。

小蜜蜂答道:「我没看见,听说是名年轻的武师,好像叫快刀神龙南宫笃行。」

闻言,刘少娟的动作顿停,喃喃道:「使刀,又姓南宫,该不会是「神刀宫」……」

「小姐!刺客胆大妄为,屡屡行兇,却始终没下文。依妳看,会不会是老爷……」

刘少娟冷啍一声,「杀鸡焉用牛刀,要是我料得不差,多半是刘三叔下的手。」

小蜜蜂道:「我和小麻雀待在前院,并未发现任何异状,刘执事有那幺大的本领?」

刘少娟道:「倘若真打起来,最保守估计,我在他手底下,可能走不完三十招。」

「不会吧!」小蜜蜂难以置信。

刘少娟笑笑,忙着往脸蛋扑粉。小蜜蜂帮忙插髮饰,边说:「小姐!假设喔,最早我若没将那档事告诉妳,妳就不会告诉老爷。老爷就不会知道。那幺刘执事就……」

「小蜜蜂!」刘少娟透过镜子逼视,冷冷道:「莫非妳在后悔,当我的细作?」

查觉不妙,小蜜蜂忙不迭说道:「不是、不是!小姐待我恩重如山,甭说只是要我帮忙打探消息。就算要我的脑袋,奴婢也绝不皱下眉头,立刻伸颈以待。只是……」

刘少娟道:「百恶淫为首,干那种龌龊事,人神共愤,天诛地灭死有余辜,没什幺好惋惜。啍!偏偏有人不怕死,接二连三硬闯鬼门关,似乎不把我刘府看在眼里。」

小蜜蜂道:「那些奸佞之徒,自然该死。只是奴婢记得,小姐曾经说过,人无贵贱之分,所有生命都该受到平等对待。但事情发展至今,似乎没完没了。而且……」

她有所顾忌,不敢畅言。

刘少娟睃了一眼,说:「我有那幺可怕吗?妳犯不着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无妨。」

「是!小姐宽宏大量,奴婢斗胆放肆了。照目前态势看来,杀鸡儆猴似乎起不了作用。再者,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要彻底断除后患,从根本上着手,不是更好吗?」

「唉!」刘少娟叹口气,转头望着窗外,淡淡道:「我了解妳的意思,本是三方皆错之局,却仅一方受过。我爹依然故我,也从未责难我娘,妳认为有欠公平。其实我又何尝愿意这样,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身为子女,有些事不好过问呀!」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有不欲人知的秘密。

若要认真计较的话,刘府里面隐藏最多秘密的人,肯定是刘麒和刘三郎。

这一回刺客的事,由刘三郎出面料理。一交代完毕,他便直奔书房向刘麒报告。

「果然,同样的招式,快狠準,一剑贯心!」

刘麒笑道:「从第一个倒楣鬼开始,杀手毫不手软,以类似「长虹贯日」剑式,长剑穿胸而出,伤痕扩散,接二连三皆如此。粗糙的手法,显示其人情绪急躁,下盘尚不够稳,气虽足但力不匀,出手轻浮且不够迅即。直到第四个倒楣鬼之后,长剑不再贯胸而出,伤痕紧密。杀手力道拿捏得宜,出手快狠準,招式终具十成火候。」

刘三郎道:「此子剑术精进迅速,可喜可贺,爷仍无意点破?」

「他知我知,彼此心照不宣。他既不欲明言,我又何必打破默契,徒增枝节。」

话落,刘麒起身,走到墙壁前看着那幅谒语,轻轻唸道:「七个和尚齐发愿,星光闪闪月难圆。浩瀚宇宙谁得愿,劫数难逃人莫怨。三郎!劫数难逃是否危言耸听?」

「这个嘛……」刘三郎靠上去,双臂由后拢住刘麒。却不是环腰抱肚,而是直接抓向他下体,一手捧蛋、一手抓鸟。「噢……」刘麒情不自禁地抬高下巴,「你来耍阴,我岂能不赏你烈阳神掌。」他顺势挺起壮胸往后仰,双手反臂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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