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向恋爱脑,没有女孩儿调戏会死,放荡不羁的礼人猛然问及坂本真实来历的时候,坂本还是要那么一秒的停顿状况的。
他应该夸奖礼人的直觉很准吗?
不,这或许不是他的谈话重点,坂本因他的话而有些紧缩的瞳孔慢慢的恢复到之前的平和,他弯下身子,白皙如玉的一张脸就这样渐渐的与礼人的拉近距离,礼人凝视着他的清俊的面孔在自己眼前无线的放大,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皮肤上,一向有些冷冰冰的吸血鬼身体仿佛因为他的鼻息而变得有些燥热。
他该不会……要答应他的建议吧?
一时间被坂本的俯身动作整得有几分少女状态的礼人脸颊发红,星眸闪烁着激动与跃跃欲试,他的整个身体都为之战栗,脑子发热到让他忍不住也贴近他。
他想品尝一下坂本的嘴唇,是否如想象中的柔软与美味。
只是——
手部传来的轻微拉动让他停下了自身的迎合动作。
他愣在那里,瞧着坂本从他手中拿过眼镜,注视着他的五官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小……
“请恕在下先行告退。”戴上眼镜的坂本对他弯腰行礼,恭恭敬敬的语气竟然会让他有几分生气,他僵着一张脸,凝视着坂本的背影从自己视野里消失,习惯x_i,ng摸着帽檐的手指捏的有几分指甲发白。
仿佛是遵守怜司少爷的嘱咐,
接下来的日子里,坂本除了接送他们之外,周末也很少出去做所谓的调查记录。
他要么在房间里看所谓的纪录片,与资料整理,要么就在不远的树林里,拿着木材和锤子钉子,做着麻雀们准备过冬的小木屋。
通过系统的学习与长期的交流,坂本与麻雀君们已经构建了良好的朋友关系。
所以,在小木屋做出来的时候,有不少的小麻雀会调皮的飞到上面,叽叽喳喳的,貌似是在说些感谢或者我也要的话。
坂本君放下手中的活计,伸出手指,麻雀们仿佛知道他的意思,不怯生的飞到他的手指上,柔弱的爪子勾住他的皮肤,乌黑的小眼睛盯着它们的人类朋友。
“在下知道了阁下们的急切心情,放心吧,这两天就可以给阁下们一个满意的新家。”坂本面带柔和的一一摸过他们漂亮柔滑的羽毛,语气如那和煦的春风,让这些受到坂本爱抚的小家伙们情不自禁的闭起眼睛。
奏人站在不远处,注视着这边坂本与麻雀的交流。无神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暴虐,呐泰迪,为什么坂本君除了我还要有其他的朋友,他是不是太自私了,明明我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朋友只和他做朋友。
他不该这样做的……不该这么做的,不是吗?
“哦呀,是奏人少爷!”好似是察觉到某人周身散发的浓浓恶意,麻雀们离开了坂本的手指站在木屋边缘,不住地叽叽喳喳着,同时还点着小脑袋。
熟悉麻雀行为的坂本站起身,顺着他们的指引方向一看,某人的衣角已经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视野里。
奏人全然不觉自己的衣角已经被坂本发现,在坂本突然转身的那一瞬间,陡然的闪躲在树后,不敢探出头,去查看坂本的身影。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扑通扑通的声音震着自己的耳膜,另一只抱着泰迪的手处于紧搂状态,如果泰迪真的不是玩偶,估计会被他的动作给搂到窒息。
由于是临近初冬,树叶早已离开枝头,随着风来到了被泥土组成的地面,一层一层树叶的叠加,变成了此刻的脚步声响的奠基石。坂本本可以越过这些满是树叶铺盖的地面,寻求一不发出声响的方法,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
像是他的恶趣味,亦或者是有恶趣味所引发的恶作剧。
眼前的光线一点点的被坂本给侵蚀掉,奏人抬起小巧的下巴,仰视着他以及站在他肩膀上的麻雀们。
“坂——本——君,好巧。”不怎么熟悉说谎套路的他说了一句很像是少女偶像剧里面的台词。
坂本君扶了一下镜框,同他一起,背靠着大树,修长的两条腿交叉着,双手环胸,眼睛注视着那没了叶子做衣裳的光秃秃的树丫,“嗯,在下也觉得很巧。”
“……”奏人侧过头,紫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坂本,良久之后,才小声的问道,“坂——本——君的朋友很多吗?”
“应该是吧,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很幸运能够遇到那么多让在下觉得受益良多的人。”对于这个问题,坂本出人意料的很快回复,他透过枝丫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虽然说在下有可能不再与他们相遇,但是……那些回忆在下会好好的保留的。”他的话语里夹杂着些许感慨与无奈,只是在话语的末尾,奏人听出了几分释怀。
不能理解……完全的,搞不懂。
在奏人的观念里,朋友什么的,如果是重要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紧紧抓在手里。
为什么要搞那么沉重。
泰迪,人类,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呢。
自从遇到了坂本,他似乎会想的很多,那种任意发火的脾气貌似也没怎么出现。
奏人有的时候,会觉得不自在。
因为在自己发火或者哭泣的时候,别人才会无奈的将目光稍稍的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现在,只要他想,那个人也会关注自己。
不自在,泰迪是不是也会觉得有几分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