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凉二慢慢睁开眼睛。回笼觉就是好,唯一不好的,是屁股在微微发痛。

身侧传来动静,尊从床边站起,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凉二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有把声音在说:平时你站在床边整理衣服,现在你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回想起今早自己在比自己小六岁的人身下控制不住地呻吟,他引以为傲的由pò_chù到现在绝不早泄的纪录被打破得体无完肤。最令他不想承认的是,第一次被手指玩弄屁股,他几分钟就射了。对方还是个小孩,凉二感到自尊被严重打击。

「……你醒啦。」尊回头,看到了微睁着眼的凉二,便压抑着紧张说。然后他从衣服的口袋拿出一小瓶东西,说:「这是药,第一次做完一定要抺上的,不然会红肿、涨痛。」

凉二以前也看过这瓶东西,他不敢相信自己今天屁股竟要上药。他不满地转身面对着墙壁躺着,嘀咕:「这是谁的错?」

「是你的错,」尊毫不犹豫地说。「是你引诱我。」他本来打算採用洛的「攻心」法把人追着的,但凉二一个表情就把他的计划打断了。没想到自己耐力这麽低,尊今早这麽生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把自己的过失怪在别人头上,证明尊虽然像个大人,心底还是有点小孩子的特质。

凉二心中委屈极了,自尊不单被人打碎了,完事后还被人责怪是自找的。十四岁的少年失去屁股负操之后不是被温柔体贴地对待,而是被骂有错。凉二心中酸极了。

尊看凉二沉默着不答话,背对着他不看他,心裏有点害怕把人惹不高兴了,便马上讨好地说:「我去把早餐拿来。」然后就离开了。

凉二委屈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尊是真的走了时,便一腐一拐地起床,艰难地朝木门走去,然后狠狠地锁上了门。

永远也不要再见到这恶魔。凉二忿忿不平地心想。他摸摸额头,热热的。他便走回床边,一眼也不看尊留下的药,头昏昏的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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