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闭着眼睛倾听窗外传来的低吟浅唱,声音有点慵懒,“四公子喜欢跟我这样说话么?”
萧四无坦然——“喜欢。”
尤离睫毛微微一抖,“有人告诉我,我可以用一些天赋和资本换来我想要的,四公子以为如何?”
萧四无道:“说这话的人还活着?”
尤离道:“活着。”
萧四无道:“你打不过他?”
尤离道:“实力悬殊,难以望其项背。”
萧四无道:“那就只当听了个笑话。”
尤离睁眼时眼中划过一丝杀意,随即微笑道:“本就是个笑话。”
萧四无晃着杯子里的酒,索性挑明,道:“你以为我玩女人玩腻了,要找你玩玩?”
尤离道:“或许是我不懂四公子的性子,可是四公子的一些言行,实在让人不得不那样想。”
萧四无薄怒,“那么你今晚陪我出来,是想做什么?”
尤离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陪你出来。”
萧四无道:“你觉得我近日劳心劳力,所以回报补偿我一点?”
尤离道:“你这样想?我只是今晚乐意陪你,何必曲解——”
萧四无弯起嘴角,“这不就得了——我那些言行,也只因为我乐意,你也一样曲解。”
尤离语塞,攥紧茶杯道:“好,是我小瞧误会了四公子。”
萧四无自顾自地喝酒,尤离又低声道:“其实说是回报补偿也可,想让四公子高兴高兴,可是你一整晚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四无当然心事重重,也可以说是做贼心虚——
“你平常从来不管别人心事如何,向来你就是最心事重重的那个。”
他只知道想着江熙来,合欢的幽怨虽然总是造成惨烈后果,却不是没有来由。只要江熙来在他脑子里,合欢的失落和悲怒就都视而不见。自然,他人的一举一动他也视而不见,倔强偏执地让一个江熙来把他的整个世界都塞满了——简直可憎。
尤离道:“好,是我不对,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一整夜不高兴?”
萧四无的冷笑便来了,“不是。”
他口是心非道:“我是不甘心,我操劳多日,你就只陪我逛逛灯会,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尤离突然就有了怒意:“那四公子想让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