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无道:“以尤奴儿在叶知秋心里的地位,又有人证说是万里杀所为,不该只是这样的进展——除非叶知秋完全肯定此事跟万里杀的所有人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尤离道:“离玉堂不是那样的人,难保别人都不是。”
萧四无戏谑道:“所以才是怪事——难不成他们那里也有一颗殇言,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尤离心头大动,知道萧四无猜得八九不离十,燕南飞昔日手中定有殇言,说不定——
强定心神,轻叹道:“四公子,我很累……”
萧四无便道:“夫人没下时限,总会有对策,今晚就——”
尤离道:“既然前计已失,明天让欢儿回血衣楼,夫人那边,以后再解释,可以么?”
萧四无道:“夫人要良堂主去戴青龙面具,可良堂主好像一点也没有兴致,满脑子只想着屋里那位娇滴滴的人儿。”
尤离道:“岂止戴上面具,夫人眼看叶知秋和离玉堂毫无间隙,多半是要所谓的良景虚死在万里杀手里,可惜合欢无能,如此弃子,的确救之无用。”
萧四无道:“夫人应该在忙着弄她的解药,却还有闲心做这些事情,果然是楷模,萧某敬服。”
尤离道:“那么四公子在忙些什么?”
萧四无道:“忙着……”他轻笑,微微附身凑近,气息就到了尤离耳边,“你说呢?”
尤离侧头一避,“你离开了洛阳两天,去做什么了——”
萧四无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尤离冷冷道:“正因属下知道,所以担心更甚,既然四公子已经去戴上青龙面具了,四公子强我数倍,夫人却又费尽心思来要我何用?岂非她根本不知四公子行事——”
萧四无道:“你是觉得我欺瞒她了?”
尤离道:“莫非不是?”
他掏出明月心密信,直接抖开递到萧四无眼前,后者盯着看罢,突然就恼怒起来。
“良景虚——”
尤离道:“夫人说,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四公子,绝不救合欢,但心疑四公子之诚心,会否良景虚软语求上一求,四公子就色迷心窍毫无理智——结果在下尚未开口相求,四公子就可以违夫人之意,属下该如何跟夫人回禀?”
萧四无道:“良堂主很少开口求人,是萧某自以为知道你所求所以直接给你——我救了他也自有说辞可以跟夫人解释,良堂主也完成了夫人的指令,可喜可贺。”
尤离道:“四公子,夫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懂,我是猜不透了,只能从命,望四龙首息怒。”
萧四无笑道:“她的心思是很难懂。”
他笑意渐退,“良景虚,夫人若一纸密令,要你杀了我,你也从命?”
尤离脱口道:“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