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依然笑得温和,月光拢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更加顾盼生姿。
尤离被莫名的哀伤弄得心绪很乱,眼前总闪过那片鲜红。
明月心道:“你在想谁——”
尤离竟回答不上来,他在想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道:“无人可想。”
明月心一笑,“看来还是要把萧四无叫过来。”
尤离摇头,“夫人别叫他过来,他伤还没好。”
他说罢就起身,“天色已晚,夫人尽早歇息。”
明月心冷眼一过,守在远处的阿楠便跟上尤离的步子,渐渐同远了。
杜云松握着一壶酒,从弯折曲绕的池上小道过来,朗声一唤——
“公子!”
尤离厌恶地蹙眉,“何事。”
杜云松笑道:“公子今日有丧事,属下特来祭酒。”
尤离道:“何来丧事——”
杜云松道:“江熙来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尤离念了那个陌生的名字一遍,困惑不已,“江熙来?我从没听过这个人。”
那个名字无法在他脑中长久停留,听过就会忘,永远也不能记住了。
杜云松先是惊疑,旋即睁着眼睛观察他淡漠的表情,酒意退了一半,“萧四无把你整成这个鬼样子了……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阿楠一抬手,“杜门主,天色已晚,公子要歇息了。”
杜云松瞥她一眼,“有你什么事?”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尤离已把那个名字忘得一干二净,“你方才说……说的那个人……”
杜云松冷冷道:“你去问萧四无啊,他的解释一定很好听。”
尤离冷笑道:“杜门主管好自己就是了。”
杜云松道:“你以为他为什么罩着你?你得感谢你娘给了你一副好皮相,能在床上——”
尤离打断他,微笑道:“杜门主没有这样的好皮相,所以嫉妒成这样,我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