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道:“世上最好的女人。”
尤离道:“她若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会很心疼很难过?”
叶知秋道:“一定。”
尤离低头查看伤势,忐忑问道:“你也很难过吗?”
叶知秋道:“为人父母,岂能不难过——”
“叶某真心想护你周全,”他又舀一勺递到他唇边,道歉的语气和萧四无的听起来极像。
“对不起。”
尤离困惑难当:“为什么你们都要道歉?又不是你们害的——”
叶知秋手臂一僵,缓缓放了下去,无奈而凄惶,“你疼成那样,叶某无能替你,只能眼看着,你已经也是作父亲的人了,以后你会懂的。”
尤离道:“可是他也跟我道歉,我以为他很生气我又逢意外。起先与傅大侠,三人同过开封时,我一时大意险些中杀手暗算时他脸色也没有这么难看……”
“他又不是你,也不是当父亲的人——”
叶知秋道:“他也无能替你,还得亲自下手——”
他一叹,转问道:“还疼么?”
尤离没有撒谎,如实道:“好多了。”
叶知秋道:“总之,他生气是因为无能阻止事情发生,弥补的措施又太残酷,且同样只能眼看着。”
尤离眼睛里盈盈泛光,药又送到唇边,闻听他父亲柔声:“先喝药。”
“他很快回来。”
尤离刚喝下第一口,苦笑道:“我觉得今天这药是甜的……”
萧然波澜现
药力安神,尤离睡到午后,中途被人换过药,喂过水,擦洗过周身,换给他一件薄薄的浅灰内裳,又把他揽在臂弯下。
面色还算正常,但人依旧没有养胖,也可能是萧四无天天看着他,所以也察觉不太出来。伤口已经是常温,不像昨夜里,还没碰到那伤处都能感觉到热度。
自从殇言的一系列后遗症开始显现,唯一好点的一个症状就是良景虚睡得熟了,不像以往因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
此时他在梦里,可能感觉到有人在身边,轻语着伸手摸索:“别走……”
萧四无伸手一握,人立刻安静下去,陷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