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初之神德林......告诫祂的信徒......们,虔诚,谦卑......温驯!苦难是神明赐予的福祉......我们必将......亲躬且贯彻。”

雷切尔被窗外每日准点不歇的广播所吵醒,播的是源初教的教义,淳淳教诲着信徒们要保持虔诚之心。那喇叭有些年头了,声音断断续续,但还算清晰,上头的人便懒得管它,就这样放任它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般,喑哑麻木地重复每日的工作。

至少最重要的那句话它播的很清楚,雷切尔边收拾自己边迷迷糊糊地想着。

“苦难是神明赐予的福祉。”

雷切尔洗脸时被左颊的刺痛弄得皱了下眉头。就在昨天,下班回家路上他被一群醉酒的硬生生拖进了一条死巷子,不由分说地一通毒打。但这不是最难受的,高潮来临在从他伤口流出的血液中溢开甘美的o信息素之后。于是他被那群猴急的按在地上,粗暴地拉下了裤子。雷切尔不是没考虑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他没想过反抗,也没办法反抗。

在肢体碰撞和痛苦喘息的间隙,雷切尔脑中响彻着过去有人遗留给他的一句话:“你要活着!不管发生什幺你都一定要活下去!你的生命不只属于你一个人!”

可是活着就意味着苦难。就像现在,即使正在被强暴,却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很严重的伤,今天能不能顺利回家,明天能不能按时起床,上班会不会迟到。

雷切尔被身后的一记深顶撞得哽咽了一下。

那些人还不算很过分,至少在凌晨两点前放过了他。雷切尔住在公司的员工宿舍,一栋破旧且隔音很差的楼里。好处是离公司比较近,以他的脚程二十五分钟就能到了。

他撑起精神回到家,在邻居的骂骂咧咧声中抖着手锁上门。也许是雷切尔的顺从取悦了他们,雷切尔身上的伤口不严重,下面没有撕裂伤,也没有被标记。只是他们没有带套,大部分都射在了里面。索性雷切尔很难受孕,但这使他在清理的时候废了一番功夫。按理说,以o的生理构造,是很喜欢这种被体液灌满的感觉的。但无论过了多久,雷切尔对于这种事从心底还是感到不适。所以他就算再累,不处理伤口也会把自己的身体清洗好。

一切弄好都已经三点半了。睡不了多久,他又要早起上班。这样的生活乏味且日复一日,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可是每个人都是这样,雷切尔没有什幺好说的。他麻木地接受这一切,像没有思想的齿轮。

幸运的是,今天雷切尔赶上了最后一波打卡的队伍。他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名叫“丁克斯”的能源开发公司,在这个能源几乎开采殆尽,科技发展却迅猛无比的时代,开发公司多如牛毛。他是这里的矿工,拿最微薄的薪水,做最累的活。可他很知足了,矿工毕竟是份正常的工作,包吃包住,而他一个漂泊无依的单身o,公司肯收留他已经算是做慈善。

这份工作虽然辛苦,却很适合他。“丁克斯”是一家比较大型正规的公司,福利待遇什幺的都不错。矿工除了月付的死工资,还有额外的提成奖励。谁能开采到更多、成色更好的能源石,谁就能拿到更多钱。雷切尔天生对能源敏感,所以他的业绩总是很好。他需要钱,很多很多钱。对于别人来说,金钱只是财富,但对于雷切尔,那是他换取自由的钥匙。

源初教义认为,o的高生育能力是神明德林的恩赐。因此,作为承受了神明垂怜代价,每个o都应定期支付一定的税额来报答这种“恩典”。除非孕期,若o无力缴纳两月一次的税额,则将被强制带入教会的o收容所,以繁衍的形式来履行自己的义务。

身为一个o,只要雷切尔不想履行为公众繁衍的“义务”,就不得不为了那高昂的“神恩税”拼命工作。这让他穷困潦倒,除了保障自己生存的最低开销,雷切尔几乎没有存款。

他算底层o们,不是早早就被父母卖掉,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挤破头了去给上区的大人物们做情人。混的落魄点的,都知道去红灯区贩卖自己的身体和生育能力,往往也能衣食无忧。像雷切尔这样单纯的体力劳动者,实在不多见。

诚然,雷切尔只是个改造o,生育力比不上自然阴郁,乏善可陈。虽然味道很淡了,但仔细闻闻还能发现他多年前就被标记过。可是雷切尔面貌上看还算年轻,长得也不差,因为长期的体力劳动,身材是别的柔弱o比不上的矫健匀称,很能引发他人的征服欲。大家都暗暗揣测他之前是不是为了攀上贵族而把自己改造成o结果惨遭对方抛弃,在原来的地方混不下去了才沦落第九区。

雷切尔经常遭受同为矿工的a们的骚扰。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而且会逐步升级。起初只是普通的身体猥亵,直到某天他在工地上突然发情——他的性别不自然,发情期从来没有规律,而抑制剂又是他向来消费不起的昂贵违禁品——后果可想而知,那天的混乱结束后雷切尔十分凄惨,沾满体液的身子遍布青紫,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坐在一滩干涸血液上的他简直就像一具不堪入目的尸体。

后来他被以扰乱公众治安的罪名关在一间单人牢房中痛苦的度过了那个噩梦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般的发情期。出来后还缴了一笔罚款,使他那个月的神恩税差点没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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