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虞嘉翔点点头表示赞同。
皇后继续说道,“臣妾知晓皇上定是对外面那人有情,所以才如此频繁地出宫前往相见,恕臣妾冒犯之罪,让人去查了他的来历,既然他只是一位乐师,那么,皇上将他招进宫来相伴,比皇上您时常出宫劳顿又危险好得多。不知皇上可有此意。”
虞嘉翔又点了一下头,答道,“皇后说得是。”
周凌溦是个有些死板,但绝对是聪明的人。她和虞嘉翔成婚两年,虞嘉翔便去了西北,她并没有跟着去,而是守着宁王府。
虞嘉翔在西北的事情,她几乎都不知道,所以,她对虞嘉翔的判断多留在了好些年前,在西北发生了巨大变化的虞嘉翔她是不知道的。
虞嘉翔以前就是一个心x_i,ng多变的人,特别是对人,没有一个美人能得到他长时间的喜爱关注,现在的后宫也是,没见他对哪位稍微特殊一些,都是不冷不热,而且,最近都没见他接近过后宫,当然,这是因为他在宫外养了一个私宠的缘故。
一位让皇帝不顾安全时常出宫相会的私宠,因为他,皇帝不接近后宫了,这实在是件大事,对于皇后来说,管这件事是她的职责。
她以为以皇帝多变的x_i,ng格,这个私宠估计也不会喜欢多长时间,将这私宠先接进宫来,让皇帝尽兴了,那股新鲜劲过去,皇帝就会恢复如常了。
皇帝一直回答地畅快,皇后心里快慰,最后说道,“那这件事臣妾就去办了,将他放在南泉宫里,皇上意下如何。”
虞嘉翔面上原来并没有多少表情,现在居然笑了笑,注视着皇后,语气非常温和地说道,“皇后,想必你一定听过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的故事。”
虞嘉翔没有答应她最后那一句,问起这个典故,皇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虞嘉翔盯着她,她只好恭敬地答道,“臣妾听闻过。”
“一个人放在宫外和宫里是不一样的,想必皇后也一定能够理解吧!皇后将他接进宫里来了,就成没有味道的枳了,而橘还在宫外面。朕知道让皇后为难了,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个道理。”虞嘉翔说得轻巧,其实实在混帐。告诉皇后即使接了这个进宫来,他还是会出宫找别的人。
皇后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最后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回答,“臣妾明白了,只是,皇上您要为自己的安全和天下考虑,不要太过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皇后贤德,朕听到你的劝诫很是欣慰,以后还请多多提醒朕的不足和有误之处。”虞嘉翔站起身来,走出案桌后。
周凌溦只希望皇帝这阵心思能早些过去,在她心里,她是皇后,应该做皇后的事情,她一心在做自己的职责,很少有做自己。想想宫外的天空,宫里宫外的确是两个世界。
皇后告退的时候,虞嘉翔扶她起来,离得太近,虞嘉翔看到她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痕迹,即使是厚厚的妆粉也无法掩盖掉。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跟随了他快近十年了,虞嘉翔突然生出了一股惆怅之意。说道,“皇后,朕一个人用晚膳也寂寞,你留下来吧!让承瀓也一起来!”
皇后脸上神色虽然端庄,但答谢的声音里却带上了欣喜之意。
承瀓是皇长子,现已八岁,被传唤来的时候,正从武场习完武,没来得及回宫换衣服,就急冲冲往皇帝的乾元殿里来。
承瀓看到端坐的皇后,没来得及向皇帝行礼就直接扑进母亲怀里,说道,“母后,孩儿今天学了新招式,待会儿演练给您看。”
皇后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拉着孩子说道,“向你父皇问安。”
承瀓和虞嘉翔并不亲,恭恭敬敬对他行礼之后又站到母亲身边去了。
皇后带着皇长子到后面耳房给他擦身上的汗换衣服。
虞嘉翔坐着喝茶,挺感慨的。
一家三口吃饭还算和乐,虞嘉翔给承瀓夹了菜,孩子还小,只要父母多放点心思,要不了多久就能亲切起来。
皇后带着孩子走后,虞嘉翔站在廊下望着宫墙外面的天空,黑幕里,心里的寂寞渐渐扩大,想起那个人的脸庞。
乐辰整天都在兀自高兴着,李力看着都觉得奇怪,但是问起,乐辰又不回答,只岔开话题。
用了午膳,想着他是不是下午来,然后,用晚膳的时候,想着他会不会一起吃,到已经华灯高挂的时候,他坐在美人塌上调弦,心不在焉,想他也许就不来了吧!心里的失落和怅然像是潮水涌来让人被淹得要喘不过气。
爱情让人快乐,也让人惆怅,也许,并不是好东西。
乐辰都要准备睡了,洗漱好,放下了头发,脱了外袍……
听到有脚步声来,那脚步声他太过熟悉了,今天想过了好多次,误认了好多次。
乐辰顾不得只穿了里面的xiè_yī,也顾不得让李力来扶他引路,自己就往门边跑过去,为了避免乐辰撞伤摔倒,房间里东西并不多,到门边也没有障碍物,乐辰飞快跑到门边踏脚出去,唤道,“虞嘉翔!”
虞嘉翔刚进了外面小厅,就听到乐辰的声音,看到来人一身雪白xiè_yī,轻飘飘裹着一具清瘦却优雅的身体。
“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虞嘉翔将跑过来的乐辰接到怀里,带着担心地轻斥道。
“都以为你不来了。”乐辰脸上带着笑,有些埋怨的口气。
虞嘉翔将乐辰扶着往卧室里走,“怎么会不来,朕早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