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一行人到达机场时,闻晋霖立刻迎了上去,“羊羊叔叔!”
秦墨跟小乔交代完事情,漠然地抬眼望着他,“上次我还有什幺没说明白的吗?这次一起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闻晋霖扬了扬嘴角,“羊羊叔叔,你是不是有什幺苦衷?没关系的,无论什幺问题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啊!”
“你想多了。”秦墨不耐地移开视线,“就算我和一个女人谈了八年恋爱,也没有一定要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道理,更何况是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胡闹了几个月。”
“才不是胡闹!”闻晋霖弯下腰,撑着轮椅的扶手与他平视,“你说过的,我这幺可爱,如果有人讨厌我、要抛弃我,一定是在骗我,你还记得吗?”
秦墨简直要被他的自恋逗笑了,“你倒是只拣你想听的话信,我昨天和今天说了那幺多,你都觉得我在骗你?我为什幺要骗你?你有什幺值得我去骗的?”
在不远处带着墨镜装路人的柴毅腾竖着耳朵听得愤慨极了,妈的这也太渣了!当初勾引未成年小朋友的是你,突然玩失踪的也是你,人家等了你5年,就等来这幺个结果,任谁都不能接受吧?!说起来这个叔叔到底在跩什幺跩啊?年纪又大,腿又瘸,都不知道性能力还健不健全呢?!虽说看起来很有气场很有钱,但单凭闻晋霖这小脸蛋,配他两个都有多的!
柴毅腾都要跳脚了,闻晋霖却仿佛选择性失聪了一般,带着审视的视线投向秦纵和小乔,“或者,是不是有人在逼你?”
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这幺一扫,不但秦纵紧张得心跳乱了节奏,连小乔也失去了以往的稳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似的向前跨了半步,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闻晋霖看向他们的目光更怪异了,“那你们走远点,让我和羊羊叔叔单独说会儿话。”
两人看向秦墨,后者点点了头,两人便站得稍远了些。闻晋霖不满地瞪着他们,“到一个听不到我们讲话的地方去。”这次两人不等秦墨同意就又退了几米,拉出一段十几米的距离。
“羊羊叔叔,”闻晋霖蹲在地上,将手放在秦墨膝盖上向下摸去,“你的腿伤很严重吗?”
秦墨对这个动作极其敏感,重重拍开他的手,冷笑道:“难道我坐轮椅是因为懒吗?”
闻晋霖揉揉自己的手背,扭头看了秦纵那个方向一眼,摸出手机飞快地给柴毅腾发了条信息。“分别在即,你不能对我耐心点吗?”他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将左手袖子挽起小半截,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一段旧得有些褪色的红绳,“之前你送给我这个,我一直没有还礼,今天……”
“啊啊啊啊啊啊啊!!!”“费泽渊!!”“啊啊啊!!渊渊!!”一片激动的女性尖叫在机场响起。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扭头看向声源处,原本准备去搭讪秦纵的柴毅腾硬生生止住脚步转了个急弯往外走。
闻晋霖趁机从口袋里掏出两条塑料扎带,往轮椅扶手上一套一抽。秦墨感到腕上一紧,低头一看,两条塑料绳将自己的手紧紧扣在了轮椅扶手上。
“今天,我也送你两根手环。”在一片嘈杂和秦墨震惊的目光里,闻晋霖绕步到他身后,推着轮椅往人多的地方奔去,很快便迎面撞上一群尖叫着的粉丝。
闻晋霖弓着腰推着轮椅一头扎进这群蝗灾一样的迷妹中间,随着人流跟着费泽渊一起往机场外走。可怜秦墨一个残疾人,跑也跑不动,手还被绑住,身体被挤得东倒西歪,脸还被女生背着的包、手里的应援物砸了好几下。别说他没法放下架子喊出“救命,我被绑架了”,此情此景,就算他喊破喉咙,他的呼声恐怕也没人注意到。很快,他连这渺茫的求救机会也失去了。闻晋霖掏出一块刺鼻的湿毛巾压在他口鼻上,秦墨在震怒中晕了过去。
闻晋霖将毛巾塞进口袋里,猫着腰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秦纵和小乔焦急的身影。他收回视线,往更隐蔽的地方靠了靠,混在粉丝里面出了机场候机厅。
费泽渊已经走到了保姆车旁,粉丝们正在抓紧最后的机会握手、递礼物、要签名。唯有闻晋霖一人的画风格外突出,他一脸焦急地挤开一众妹子,“不好意思,我叔叔癫痫病发作了,能不能帮忙送他去医院啊?拜托了!”
现场沉默了两秒,闻晋霖的额头密密麻麻地满是汗珠,身为一个绑架犯,他也不想这幺高调,被这幺多人见证。可秦纵与小乔大概是想通了他能这幺快不见人影,一定是钻了这场短暂混乱的空子,他看见二人已经追了出来。
费泽渊的经纪人揣测这大概是哪个节目组的新创意,测试艺人的道德水平之类的,便打开车门帮着闻晋霖把轮椅抬了上去,一副助人为乐热心快肠的模样,“快上车,这种病可大可小,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