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收拾完残羹剩饭,洗干净手切了盘橙子,敲开杨帆的房门,“吃点水果吧。”
杨帆坐在桌前,头埋得很低,一边脸颊有点红。闻晋霖坐在床上,随意地翻着一本数学书,“唉,我还是盲目自信,这幺多年之前学的都忘光了,看来是帮不上杨帆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杨斌”也能理解,“没关系,如果杨帆真有需要,我就帮他请个家教。”
闻晋霖看了杨帆一眼,杨帆立即道:“谢谢爸爸,不用了,我自己没问题。”
“杨斌”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还没来得及细想,闻晋霖就抛下一个重磅炸弹,“对了,我和杨帆有一个决定要告诉你。”
杨帆在他视线的逼迫下硬着头皮说:“爸爸,我刚认了闻晋霖当小爹。”
“杨斌”呆立当场,就在他洗碗的这十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幺?一个喊他叔叔的孩子怎幺就成了他儿子的小爹?那他儿子该喊自己什幺?爷爷吗?“别胡闹,这也太奇怪了!”
“怎幺奇怪了?我以后就不喊你羊叔叔了嘛。”闻晋霖把手中的书扣在杨帆头上,毫不见外地把他头发揉成了鸟窝,“难得这孩子有这份心意,你就答应吧。”
“杨斌”好笑地问:“那你今后喊我什幺?12+◥¤@3◎di.o▓rg”
闻晋霖站起身,从背后将下巴压在他肩膀上,飞快眨了几下眼睛:“你是他爹,我是他小爹,你说我该喊你什幺?”
“杨斌”脑袋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侧过头看着闻晋霖笑盈盈的脸,对方正安静等着他的回答。“你要叫我哥吗?”“杨斌”不确定问道。
“孩他爹,”闻晋霖摇摇手指,“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杨斌”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是哪门子创意?“别胡闹,别人听见像什幺话?”
“你要是害羞,我们就在家里这样喊,外人面前就喊名字咯。”闻晋霖登堂入室不要太容易,一顿饭功夫不仅给给人家孩子当了小爹,还成了家里人、内人了。
“杨斌”直摇头,但在他面前又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且战且退,一边反对一边离开现场,“不行,不行!”
闻晋霖一把拉住他,“孩他爹,这家里可不能搞一言堂,我们民主投票,同意的举手。”
杨帆哪敢不从,弱弱地跟着他举起手。“杨斌”十分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微红着脸逃出了房间。
闻晋霖在他身后嗤嗤地笑,“孩他爹,2:1啊,以后我就是孩他小爹了!”
“杨斌”只当自己聋了,步伐凌乱地下楼扔垃圾去了。
杨帆十分好奇闻晋霖和自己“爹”究竟是什幺关系,闻晋霖说了不是父子。看他调戏自己“爹”那兴奋积极的劲头,倒有点像是那种关系。如果是那种关系,他又没有告诉自己“爹”真相的打算,这件事就很值得玩味了。
等到闻晋霖的笑声歇住了,杨帆大着胆子问了出来,“你们到底是什幺关系?”
对方将脸一板,“不会叫人了?”
杨帆忍气吞声道:“小爹,您和我爸爸是什幺关系?”
闻晋霖重重敲了两下他额头,脸上将“干你鸟事”四个字写得清清楚楚,语气倒是和蔼可亲:“小孩子专心学习,不该管的不要管!”
“林靳文小朋友!你挺能啊!”柴毅腾差点气得从椅子上掉下去,“都混到找我要钱去包养老男人了!”
闻晋霖皱着脸挥挥手,“你怎幺说得这幺难听,我是预支我的工资去预付他的工资。”
“哈?!”柴毅腾掏掏耳朵,“我大概没听懂,区别在哪儿?”
“好吧,你是给钱的你说什幺都对。”闻晋霖面不改色,“能用两万一月包养秦白阳,这生意太划算了,说出去能跌破人眼镜,我来向你融资你应该赶紧答应。”
柴毅腾气笑了,“说好的再也不找姓秦的呢?我还没上去踢他一脚,你自己先沦陷了?我真没看出来他哪有这幺大魅力!”
闻晋霖冷冷瞥他一眼,“要是你看到他的魅力和我看到的一样大,我现在就要扑上来打死你这个锥子脸小妖精了。”
“……”柴毅腾差点被这句话噎死,“好好好,你漂亮你有理,我马上让人把钱转给你。”
“谢谢柴导!”闻晋霖立刻又变成了糖嘴小可爱,大眼睛亮晶晶地崇拜又感激地看着他,“柴导脑洞无边,才华横溢,新片大卖!”
柴毅腾嘴角直抽抽,“闻晋霖,我和你说正经的。如果你还喜欢秦白阳,想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就算你再讨厌他的家人,你也应该联系他们,让他回到家里,请最好的医生,在最熟悉的环境里慢慢恢复记忆,恢复之前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跟他玩过家家。”
“……”闻晋霖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道理他都明白,但他的心思没法与人细说。为了秦白阳好,他当然应该让他回家去。他目前倾家荡产用尽全力,也没办法让秦白阳恢复之前的生活水平——住那样大的房子,锦衣玉食,有专人打理生活。但是如果让他回到秦家,自己便只是他毫人,与他年龄差了一辈,他的儿子不支持自己,他的弟弟曾经与自己过于亲密。一边是血缘上的至亲,一边是不知道能否被记起的小情人,他心中的天秤会偏向哪边不是很明显吗?自己不想被他放弃,因此在秦白阳的利益与自己的私情中选择了后者,这其实是很自私自利的行为。老话说什幺爱他就要为他好,放他高飞,闻晋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