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不过约两个时辰有余,凝兰恍惚中觉察身上一重,那处细缝便被一昂扬巨物给占了去,房中又是一片浓烈春意。
李魏伏在凝兰身上,腰下搭着薄被缓缓抽送,黏腻水声不住地从两人交合之处蔓延开,这般半遮半掩愈发香艳,床帐内热意涌动,两人皆出了一身细汗,呻吟喘息不绝于耳。
李魏见凝泛滥,心中越发火热,边动边喑哑着声音道:“今日便不去上朝了罢?”
凝兰软声拒道:“不可,我今日还有要事,你,你便快些……”话未毕便哀哀哭吟了几声,是被李魏那几下弄得狠了,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有些飘飘然了。
李魏面色不虞,可看着凝兰那张脸,终是苦笑一声。身下之人到底是个无心无情的,否则那日又怎会留下一封尽是诛心之语的信后便不告而别,当初万般浓情蜜意皆是虚妄,自己向来看得开,又何苦为此斤斤计较,泥足深陷。
想毕,李魏平静之中终是生了一丝淡淡恨意,不再收敛手段,将凝兰翻来覆去地操干,眼见他沉浮于自己赐予的yù_wàng中泣不成声,那股不甘才渐渐消退,只是其中执念却早已根深蒂固,无形中终成业障。
…………
张昌果然在供状上签字画押,指认此案为况仁公一手策划,收受贿赂,与他里应f=/i/l/eed[eected]/i点外合,犯下这滔天重罪。
然况仁公被押解进京后,因禁不住严刑审问拷打,供出许多朝中重臣皆参与其中,大多是追随李适已久的部下或门生。
赵衍雷霆手段,下令严惩涉事官员,抄斩的抄斩,流放的流放,一时午门外血流成河,雨水不能冲净,一股令人作呕的淡淡血腥气足足蔓延了一月还未消散。众人虽对此结果拍手称赞,心中难免对赵衍又生了几分惧怕之意,行事越发谨慎小心,不敢触怒天威。
虽说此案未企及李适,却是将他手下力量连根拔起,徒留摇摇欲坠的空壳,再难掀起什幺风浪。赵衍如今心意已成,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却苦了凝兰,夜夜召他进宫服侍于龙榻之上,几次两人情事纠缠过了头误了早朝,有心之人自然察觉到异样,便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连带那些人看凝兰的眼神也变了味。
“皇上,该起了……唔!”凝兰坐在赵衍身上,按住他胸膛低声求道。小太监已在门外战战兢兢地叫了好几次,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显是怕极了,又不敢渎职,只能硬着头皮扛了这差使。
凝兰亦心中焦急,若再误了时辰,他便成了祸乱君心的佞臣贼子,他担不起这罪名。
赵衍到底不是个昏君,按住凝兰狠狠弄了数百下,又叫他含着射了出来,随后便起身让凝兰伺候更衣。
“山禺关传来捷报,道薛庭已经逼退蛮夷,又夺下关外数城,令蛮夷闻风丧胆,百姓欢欣雀跃,称其为战神,实乃众生之福啊——”
赵衍笑容懒散,但语气中微妙的意味却顿时让凝兰心中一凛,虽面上仍没什幺表情,可内里已是翻江倒海,一片冰凉。
他手上动作不停,为赵衍系上腰带,边低声道:“民众向来爱夸大其词,况且过去几年与蛮夷几役均败落,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自然越发将薛大人说得言过其实。此番我方连胜,依我看却要归功于我军骁勇善战,贯颐备戟,又岂能……”
赵衍打断他,容色已经沉了下来,冷笑一声道:“你倒是替他着想,明日我便派人召薛庭回京述职,若他抗旨……”
他哼笑一声,言语之下杀伐阴狠之意尽现,无需多想便知他意欲何为。
凝兰的手轻微一抖,极快镇定下来,淡笑如常:“若薛大人抗旨,皇上自按律法惩治便是。”
赵衍却不满意,捏住凝兰削尖的下巴抬起,深深看进他眼里,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敢给薛庭通风报信,我先把你办了,往后妄想再踏出这长信宫一步!”
凝兰亦冷了脸色,凉道:“皇上若非要这般君不君,臣不臣,我亦无话可说。”
“你!”
赵衍眼中怒意蓬勃,只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便撇开手拂袖而去。
凝兰背上已是涔涔冷汗,微微吐出一口气,便从另一条路出发去了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