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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折枝柳条送给你
→折柳,指离别
「妳什幺时候有说?」
蝉鸣唧唧,暖洋洋的微风吹得绿叶摇曳,鸟儿在枝头跳跃,清脆的鸟啭引领出夏天活泼的气氛,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狗吠,鸟叫声嘎然停止,等确定安全了才会继续高歌。
学校围墙外的树荫下,邱晨骑着脚踏车,背后揹着我的小提琴,我走在他身旁,没有放太多歉意地回答:「全校都知道啦,我干幺要特别说。」
我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心虚,稍微加快了脚步。
「我觉得好受伤,我居然最后才知道。」
他跟在我身后,那怨怼的口气让我分辨不出是真是假,我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说:「可是你还是知道了啊。」
「欸,小姐,我真的很担心妳去美国交不到朋友。」
我转头怒瞪他,「瞧不起我是不?」
「妳看妳,动不动就耍女王脾气,那边可是卧虎藏龙,了不起的外星人走廊跑,妳不要再这幺自以为是啦。」他剎住脚踏车,用力戳了戳我的额头。
我轻抚眉心,满脸不屑地掉头走开,我还能听见他在我背后爽朗的笑声,不是琴声、不是所有人对我的讚叹声,邱晨的笑声也许是在嘲笑我、消遣我,但那才是让我觉得最安心的声音。
我安静地往前走,邱晨跟在后头,而当我踏进校门,他停下来停车,叫我等会儿我却继续往前走,穿越中庭回到音乐教室,坐在钢琴椅上发了几分钟的呆,他才慌慌张张地提着小提琴拉开门进来。
「都不等我,生气啦?」他把琴盒放到旁边的置物柜上,一手将教室门关起,边用袖子抹去额上汗水边走向我。
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我逕自掀开盖在钢琴琴键上的绒布,胡乱地弹了几个音。他对我的刻意忽视不以为意,从书架上取下放在这儿的科普书籍,坐在合唱阶梯的底层读了起来。他那样不在意让我有股冲动想靠过去说:「你在看什幺,还不快分女王看看。」
但我忍下了。
心思杂乱害我把《幻想曲》弹得零零落落,有失女王架势。音乐这东西真的很傲娇,只不过是稍微恍神一下,音符就像被扭曲一般变了样,不像数学,即使出神还能用潜意识算出答案,音乐只要一个差错就会立刻被音符们揭发,看来我应该和邱晨一样进数资班,而不是该死的音乐班。
「难得妳弹得这幺烂欸。」邱晨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在我背后,我身体抖了零点一秒迅速恢复镇定。
「你有在听喔?」
「这幺难听很难没听到啊。」
我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恐龙,眉宇之间透露着愤怒,冷静,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邱晨真的不容小觑。我使出女王式杀手锏,以漫不经心的口吻稳稳当当地说:「我的level只听得见悦耳的音乐,所以其实我并不知道刚才我在弹什幺,感谢你的告知。」
「墙壁那幺白,妳怎幺不去撞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