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晚好几次我都想要给你发一条信息,就算见不到你……听听你的声音也行。1≒2◢3d∝i点可是拿着电话,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没有回你的信息,对不起……我不想被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时守桐垂下目光,自嘲地一笑:“……真的太逊了。”
“在我因为罗莎那件事失落的时候,你觉得我很逊吗?”薄荧将头轻轻靠在奶茶杯的杯沿上,侧头看着时守桐。
“怎么可能?!”时守桐反应强烈地否定了薄荧的问句:“我一秒钟——不,一毫秒的时间都没有这样想过!”
薄荧闻言笑了起来:“所以,我也没有这么觉得,一毫秒也没有。”
时守桐被她骤然露出的灿若春华的微笑所震慑,看着她的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他面色通红地首次从和薄荧的对视中移开视线,声若蚊蝇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什么?”薄荧问。
“……没什么啦!”时守桐迅速转移话题:“天色这么晚了,你要怎么回去?有人接吗?”
他抬起眼,期待地看着薄荧:“我送你回去吧?”
“我也不想一个人走夜路,如果可以的话,就麻烦你了。”薄荧笑道。
“绝对不麻烦,来回送上一万遍也不麻烦。”时守桐一扫之前的消沉,又恢复到他平常阳光开朗的样子。
薄荧和时守桐一同走出了大风演绎的大楼,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的脚步停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不远处马路边的一辆白色小保姆车上,时守桐见她停下,在她前面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以为是认识的车,结果看错车牌了。”薄荧笑了笑,重新迈出了脚步。
那辆白色的小保姆车在她身后发出启动的声音,然后向着薄荧前往的反方向开了出去,引擎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接近凌晨的街道空空荡荡,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大马路上,时守桐兴奋地说个不停,从生活到工作,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薄荧一直安静地倾听,时守桐忽然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的头发:“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关系,你说的很有趣。”薄荧微笑。
时守桐似乎对生活的一切都抱有信心,就算遭遇挫折,也能像现在这样迅速回复过来,薄荧觉得他的世界一定和自己不同,在她的想象中,那里只有万里晴空和朝气蓬勃的太阳,不像她,如果真的有谁能够走进她的内心,一定会恶心到作呕,黑暗丑陋到一分一秒都难以忍受。
“真的吗?”时守桐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