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谢静嫣最后一个来到扁舟台,至此,处理这件丑闻的关键人物就都到齐了。看好⊿看的v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来开门的梁平拿了一双鞋套给谢静嫣,谢静嫣拿出一双后,又递给身后的余善齐。换好鞋套后,她和两人一齐往里走去,这是她第一次和程遐在公开场合外见面,更何况是家这么私密的地方,谢静嫣除了感到不便外,还觉得很紧张。
在进入客厅的一路上,她屏息凝神地打量着四周,干脆利落的极简风格让这个地方没有太多装饰,家具色彩也是以灰白黑为主,程遐的家和他的个人一样,充满着克制冷淡的色彩,走出宽阔的玄关后,谢静嫣来到更加宽敞的连接着开放式厨房的客厅,她一眼就看见了分别坐在浅灰色沙发上的两人,程遐穿着衬衫和西裤,神色淡然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地张着,笔挺的西裤下勾勒出的腿部线条清晰又修长,薄荧坐在他斜对面,穿着奶茶灰的连衣裙,外搭一件镂空的长款针织衫,长发散落,左手握着自己的右臂,漫不经心地斜视着玻璃茶几的边缘。
谢静嫣的视线在薄荧身上不由多停留了几秒,她觉得薄荧有什么地方变了,再看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薄荧抬起眼皮,神色慵懒地朝她看来的时候,她才忽然发觉,变了的是她的气质,她的态度,如果是以前,薄荧见到她进来,会起身友善地朝她微笑,柔柔地轻声问好。
“谢经理。”注意到她的视线,薄荧露出了随意的微笑。
“嗯。”谢静嫣的目光在掠过薄荧脚上的男士室内拖鞋后,神色变得有些微妙,想到程遐那些不像他的举动,一切都有了确实的答案。“小荧早。”谢静嫣在两秒后补上一句面带笑容的问候。
梁平和余善齐后她一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就先说说目前的情况吧。”程遐平声说。
“丑闻热度还在持续上升,今天早上的上京日报和多份娱乐报刊都刊登了这则新闻,现在外界已经出现了抵制薄荧代言产品的情况,大量粉丝脱粉、转黑,情况不容乐观。”谢静嫣说。
余善齐从厨房岛台的橱柜下拿了几瓶矿泉水回来递给众人。
梁平把矿泉水接了过来,握在手里,接着谢静嫣的话说道:“因为引起的关注太大,微博不肯收钱帮我们撤下热搜,这是热度难退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还因为光影工作室攀咬不放,我已经出价出到五千万,杨泽重依然不愿意私了。”梁平顿了顿:“实际薄荧的账上只有一千万不到,我出价五千万只是为了试探杨泽重,杨泽重对这五千万虽然动心,但依然拒绝改口——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杨泽重背后一定有人,一个能够让他面对五千万诱惑依然不屑或者不敢动心的人。”
“为什么薄荧账上只有一千万不到?”程遐问。
“孟上秋的电影薄荧分文未收,边毓的电影因为拍摄日期和孟上秋的电影撞在了一切,不得不轧戏,边毓只给了薄荧正常演出费的一半作为退让要求。又加上昨天花了三千万从杨泽重那头老狐狸手里买了几张照片……”
说起这件事梁平就气得肝疼,要是知道杨泽重转头就会曝光孟上秋的手写照片和戚容的掌掴照片,他打死都不会花三千万去买程遐和薄荧的照片,谁怕谁?!虱子多了不痒!和**丑闻比起来,程遐和薄荧先后出入酒店的照片简直就是无足轻重的花边新闻,那时候薄荧单身,程遐也是单身,杨泽重吹破了天也就是一个包养疑云,还能怎样?!结果现在好了,三千万就像打了水漂一样,买了几张无足轻重的照片回来,真正致命的照片却被杨泽重公之于众。
“初步的公关方案拟出了吗?”程遐看向谢静嫣。
“昨晚连夜拟出了,但是在那之前……”谢静嫣的目光转向薄荧,试探地问:“我希望你诚实的告诉我,杨泽重手里有没有可能握着其他对你不利的东西?”
“你是想问我,这个丑闻是不是真的吧。”薄荧笑了笑:“孟上秋对我的确不一般,但我对他只有父女之情。杨泽重既然能拿到那几张照片,那么完全有可能手里还握着其他证据,但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你们打算怎么公关?”程遐问。
“这桩丑闻的关键在于孟上秋,如今孟上秋尚未脱离生命危险,我们失去了最直接有力的反击方式,恐怕杨泽重也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曝光的新闻。我们目前只有从戚容这个切入点着手,戚容的电话目前打不通,我会亲自上门请她出面澄清。”谢静嫣说。
“另一方面我会继续和杨泽重虚以为蛇,争取套出照片的来源和其他情报。”梁平说:“网络上的水军已经交给伍惠负责,她会在线上指挥水军控评。”
“没什么好控的。”薄荧忽然开口,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
她懒懒靠在沙发上,冲所有人漫不经心地一笑:“在没有强力证据去反击的情况下,控评也只会被看成是欲盖弥彰,删博删楼除了败坏路人好感、激励黑子越挫越勇外,根本治不了本,悠悠众口,你能堵吗?”
“难道就不管了?”谢静嫣皱眉。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能够让人哑口无言的反击证据。”薄荧说。
谢静嫣面露不赞同地刚要开口说话,薄荧就再度开口:“对了,”她看向梁平:“你准备的分手声明可以发布了。”
“时守桐不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