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开始数落起自己,过去的二十年里,她起早贪黑拼了命地工作就是为了筹集给思义治病的钱。
可是,沈流年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就算让她放弃尊严放弃自我放弃一切,她也乐意。可是现在,她仿佛像是一只失去了方向的小鸟。
不知道何方才是她应该飞向的地方,以为归巢才是最好的选择,其实选择向太阳飞去会让自己更加地幸福。
只是,她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每天忙忙碌碌地为了某一个人。沈流年很普通,也会为了生活而烦恼。
所以,她不求自己多幸福,只求她努力所为的那个人幸福。沈流年透过彩色的格子窗,阳光被照射成了很多种颜色。
“你看。”
沈流年指了指那片阳光的地方,颜色是所有画家最在意最喜欢的事物。它们可以拼接出很多美妙的事物,也可以拼接出梦想。
沈流年想要帮思义实现梦想,在世界顶级大师的画展中,哪怕只展出自己的一幅作品也好希望世人能够看见沈思义的梦想跟努力,可是老天爷连这一点点的幸运都不给他。
景宛如的改变
沈流年想要帮思义实现梦想,在世界顶级大师的画展中,哪怕只展出自己的一幅作品也好希望世人能够看见沈思义的梦想跟努力,可是老天爷连这一点点的幸运都不给他。
“阳光很美。”
“那是思义的梦想,我要帮他实现。”沈流年抹了抹泪水。
“所以你才要每天都过的快快乐乐的啊,只要你快乐思义才会跟着你一起快乐,那些色彩才会变成梦想的,对吗?”
“你没有骗我吗?”
沈流年的心智还像一个小孩子,撅着嘴,小脸哭的花花的。
“你瞧你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二十五岁了……思义都已经二十岁了啊,成年人了呢。”
一提到年龄,沈流年又开始难过了起来。最美好的十八岁思义也是一个人在美国在病床上度过的,最好的成年礼物沈流年也没有送给他什么。
“都是我不好,我们不提了不提了,好不好。等我们到美国去给童童加油打气,我们送他去学习美术,帮他办个人画展,怎么样?”
“我又想到一件伤心的事情,怎么办,在这里真的很容易想到一些伤心的事情。”
“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不在这个教堂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