３３。多余的情感令人烦躁
「你没事来插甚幺花？」
寒晴大喇喇在高级套房内游走，一下翻冰箱拿饮料，一下开饼乾来吃，当自己家似的。
痕鹰双眸紧盯着毫无危机意识的家伙，明天就要开打，居然还一脸轻鬆。
「我是去杀人。」痕鹰不急不徐的道。
「喂！你不要乱来！」寒晴边吃着饼乾边坐到沙发上，「明天天狱也会有埋伏，万一打到我们的人怎幺办？」
「关我屁事。」痕鹰冷哼，正巧一起干掉，省得夜长梦多。
「你眼里还有法律吗？」寒晴不可置信的瞅着对方，这人其实也是黑道来着吧！
「非法制者是不受到法律限制。」
「小心我报警！」
痕鹰一把夺走寒晴手上的饼乾包，「不用你操心，会有人报警。在我杀完人之后。」
……
「你的意思是，你会在附近埋伏，杀掉黑道的人，然后等警察来后你已经逃之夭夭，就可以顺势把罪栽赃在其他人身上？」寒晴不确定的问。
「不然我要去自首？」痕鹰吃着饼乾。这种真空包装物到底哪里好吃？如果不是寒晴每次来他家都吵着没食物可吃，他也不会买这种难吃的东西放着。
寒晴瞪大双眸，这人好阴险，居然把罪栽赃给别人，心机超重！
「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痕鹰目光锋利睨向寒晴，语气低沉，「你想和我在这一决胜负吗？」
「不了，我不喜欢打女……」话说一半，寒晴摀住自己的嘴，见寒晴不再聒噪，痕鹰才将掌中的利刃放下。
「你的目标是谁？」寒晴不再玩闹，认真询问。先知道就可以离这人远点，以免遭到波击。
「阳莲二老大和三老大。」痕鹰毫不避讳回应，现在他和寒晴是站同边，没必要对立。
「三老大你不能碰。」
闻言，痕鹰盯着眼前人，儘管寒晴面容依旧轻鬆，眸底却有着警告。
「你应该知道消息，可峻和阳莲三老大现在都受天狱保护着。对现在的可峻来说，三老大是他最后的支柱，如果他出甚幺事，可峻就没机会再夺回阳莲。」
阳莲的事大多在道上传开，连警察都略知一二，时时警戒着。
寒晴很清楚，支撑他们持续往前的，不是金钱或势力，而是心灵的依偎。
如果连心底最后一道防线都击溃，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彻底崩溃，再也站不起来。二是看清现实黑暗面，再也不相信人性，蜕变成另一个没有人认识的自己。
晴儿就是很好的例子，他再也不是过往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雷晴。
「你知道你说出的话有多愚蠢吗？现在的同情会害死你自己。」打从一开始，寒晴就不该帮助可峻，就算阳莲对天狱不具威胁，但杀死寒晴一颗子弹就够了，根本不需要搬出势力。
「就算你真的想帮忙，这种事丢给底下做就好，深入险境并不会改变结果。」痕鹰实在不懂，寒晴背负着整个天狱，为何总是要自己蛮干？说难听点，天狱底下兄弟多的是，要几个都不是问题，但寒晴只有一个，无人可取代。
「捨弃情感的你大概很难懂，人是很複杂的动物，做同样的事，但身旁陪伴的人不同，结果就会不同。」只希望明日的结果对可峻不会造成太大冲击。
「我是不懂。」痕鹰直视着扬着嘴角，却备感沉重的寒晴，后者视线与之交集，神情有些困惑。
「你为甚幺对每个人都这幺好？」
痕鹰无法理解寒晴的想法，这根本不合常理，寒晴对每个人的好，都是不求回报，甚至赔上性命在所不惜。对于人类的自利行为，寒晴的所作所为完全违反人性。
寒晴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只是想做就做了。
「也没什幺好不好，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寒晴不以为意的耸肩。
痕鹰蹙眉，显然对这答案不满，就是因为这样，他更觉火大，「你果然很讨厌。」
「你不需要一直提醒我。」寒晴乾笑，再怎幺讨厌，自己在心裏想想就好，何必三番两次提醒他这件事。
痕鹰抿着唇，好似有甚幺话想说，迟了会，他缓缓开口，「你明天别去了。」
……寒晴盯着对方认真的神情，这语气好似在警告他甚幺。
「那你呢？」寒晴扬起眉，别有意味的瞧着对方，这令后者不自在的蹙眉。
「我怎样？」
「为甚幺要特地告诉我白道的消息？只要你不说，我根本不知道非法制者当天会出现，也不会知道警察随时会现身。」
痕鹰只是皱眉，没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