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家族历史
听到这种类似试探的话语，寒晴不动声色，皮笑肉不笑，「如果我直觉这幺準，天狱聘用这幺多人做什幺？」
白零夜也没问下去，如果天狱查出谁是卧底，应该早有动作。不过天狱不是普通家族，他们做出非常人能想的到的事，也是有可能。
「可峻，他不是出国吧？」白零夜拿起桌上的透明饮料，轻轻摇了下，从玻璃杯外可清晰看见里头变化的气泡。
寒晴没有立即回应，骗其他人还可以，果然这家伙不好唬。不过这不意外，阳莲出事后没多久，就接连传出可峻出国和两家联盟的消息，道上的人大概都猜得出来，事情不单纯。
瞧寒晴这反应，白零夜已经可以猜到结果。心情不能说完全没受影响，但并没有太大起伏，这世界的人来来去去太快，等会听到银麟又死了几个兄弟，他一点也不意外。
下一个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是留到最后的。
从白零夜无意间流露出的自信，寒晴隐约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想法。
说实话，寒晴很不愿意承认，但白零夜确实是他现在一大阻碍，跟寒媚或者其他难缠的家伙不同，只因为他们现在站在相同的位置。本该是如此，但实际上，他根本不如白零夜，他只是个替身。越是了解自己的位置，越是不甘心。
白零夜与他过往认识的不良少年不同，他有身为黑道继承人的自觉，更有一统黑道的野心，真正可怕的是他毫不遮掩自己的贪婪，那极具狂望的自信，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反观自己，寒晴再怎幺有信心，也无法弥补先天性别上的差距，儘管除去再多敌人，所有的殊荣都会归给天狱未来继承人，到最后他还是赢不了任何人。
「不够无情的男人，是很难在道上生存。待着也是痛苦，早点解脱不见得是坏事。」寒晴喃喃自语，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总有一天会找到的。可峻只是比他们早一步寻觅去。
白零夜没有察觉对方的话中话，可他不是很认同寒晴的想法，「这跟性别无关，又尤其是天狱，你们家的女人是国际知名的恐怖，什幺黑道大老都要敬三分。」
听到截然不同的答案，寒晴愣了下，眸底闪过一丝讶异。
没注意到寒晴微变的神色，白零夜毫无玩笑意味，认真的开口。
「道上有三种人不能惹，一是寒媚、二是天狱的女人、三是天狱。」
「……。」道上私底下都在传这些事吗？他居然完全不知道。
见寒晴呆愣的神情，白零夜不确定的问，「你该不会不知道，黑道有多怕天狱的『女人』吧？」刻意加重后头的话。
寒晴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母亲在道上的名声很响，可以拿来唬人。
看到寒晴一脸纳闷的模样，这下轮到白零夜吃惊，一点也不夸张的道，「以用黑道斗争来说，如果是天狱的兄弟攻来，敌人只会跑一半，可只要知道天狱是派女人出马，几乎都会弃械投降，但听闻寒媚出现，早早就弃城逃跑。」
他们家的女人是都挺有本事，不过怎幺好似被传成甚幺妖魔鬼怪？
天狱的女人不多，但各个本事过人，这是道上公认的事实。
「你们天狱的女人到底都开了甚幺技能？怎幺各个都像不死超人。」白零夜不解，从以前开始，天狱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兇猛，传到现在大家都知道什幺人都可以惹，就是别惹天狱的女人。
「哪有不死，我奶奶他们都离开不知道多久了。」
「可天狱没有一个女人是战死，都是自然离开不是吗？从天狱起步开始，所有重要功绩，几乎都是女人打下，可以说天狱的核心人物其实是女人也不为过。」儘管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由男人组成，可天狱那少数百分之一的女人，却奠定了天狱的基础，更是天狱茁壮的关键。
经白零夜这一提，寒晴才猛然察觉，天狱在道上流传下来的惊人事蹟，几乎都是女人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