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昕之颔首:“匡英。”
郁容讶然:“你认识?”
“不过是有所耳闻。”
少年大夫回过味,不由得失笑。
怎么忘了,这一位可是逆鸧卫指挥使,消息灵通得很……更遑论,坐拥匡万春堂和南船北马的匡英,必是声名远扬,也就他这种初来乍到的,比较孤陋寡闻罢了。
“匡英其人,无利不起早,他寻你有何事?”
男人问得理所当然,郁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然而然地说明了匡英的来意。
没提及匡秀想买保荐书的事,反正是未遂。那匡大东家到底是一片诚意,没必要多上一嘴,万一未遂之事也得挨罚……“花公鸡”一看就细皮嫩肉的吃不得苦,怕是受不住几板子挨的。
想是这样想,郁容莫名有些心虚。
听了少年大夫的说明,聂昕之没再多问了。
郁容犹豫了一下:“昕之兄可知匡大东家……”顿了顿,还是问出口,“大概是什么样的人?”
预感没出错的话,往后说不得与匡万春堂还有生意上的往来。若是提前弄清楚对方的信誉什么的,心里有个底,日后也好行事。
聂昕之只用几个字作出了对匡英的评价:“优秀的商人。”言语微顿,“他应是知晓了你我的关系。”
什么关系啊?郁容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意会到男人话语里的深意,不自觉地皱起眉:“所以他其实是想通过我,和你攀上关系?”
身为逆鸧卫指挥使,同时有着嗣信王这一重身份,不用说无数人都想与之搭上关系吧?
某指挥使的视线不离少年大夫:“不必多想。”
郁容也不是喜欢纠结的性子,很快就释然了:“这算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对,不是这个说法,”咳,他又不是鸡犬,语气一转,笑道,“看来保安郎大人没说错,昕之兄平常真的不喜欢与人往来吧……以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想借助我来接近你?”
“不会。”
“嗯?”
聂昕之语气淡淡:“你不喜欢,就不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可以接近你。”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