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如郁容也不由得有些“崩溃”。
聂昕之疑虑地看着他:“劭真?”
郁容努力平复心里的“悲愤”,语气歉然:“抱歉,昕之兄。你昨天带来的鱼……”有些难以启齿,“被家里的猫吃了。”
聂昕之似乎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沉默了少刻,复又出声:“明年冬天,再取数条予你享用。”
“别了。”郁容摇头,“我怕吃着会卡嗓子。”
聂昕之表示:“嘉鱲少刺。”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聂昕之语气淡淡:“吃食而已。”
郁容:“……”
不跟壕计较,平白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我家猫主子好会享受,”郁容一贯心大,郁闷了没一会儿,心情便又开阔了起来,笑道,“四五百贯一条的鱼,肯定很好吃吧?日后他们会不会吃不下普通的猫食了?”
贡物诶,真是皇帝般的享受!
聂昕之认真地回答:“滋味寻常。”
郁容瞥了他一眼,表示半点也不信。
“嘉鱲稀极,”男人略作解释,“居奇罢了。”
郁容听了,好奇问:“到底有多稀奇?”
“盛产之季,每季不足百尾。”
“……”
让家里猫吃了那两条鱼,郁容觉着自己着实罪恶深重。
“勿须多思。”聂昕之平淡地安慰了这句。
郁容默然稍许,遂又笑了,点了点头,没再讨论这个让他心塞的话题,转而道:“昕之兄有空没,我等下去采购年货,你可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