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谢文庆的账本是怎么做的。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上边到底写的些什么,许泽谨要不是早就拿来看过了,定是也不敢置信的。觉着自己大姐夫只是经商真是屈才了,要不是读书不行,去当个官定是非常有前途的。
账本子上写的明明白白,自谢文庆接手家里的产业便开始记载。上边仔仔细细地记载着谢家的田地有多少亩,租给何人种,几几分成。哪年发灾害,粮食欠收几何,镇上每年粮价和县上粮价对比。家中多余粮食出卖情况,赚钱几何,反正零零总总,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记录在上边。
也许谢父、谢母、谢文杰不懂得这些。可这里邀请的还有镇子上粮店的掌柜的,还有一些乡绅,家里可都是有不少田地的,对于这些如何不知道的。
“对的,对的,你看六年前,咱们可不是闹灾了嘛,那妖风,那大暴雨,直接把咱们这里给淹了。大家伙儿都逃到塘头亲戚家住着,才算是没有出事儿。可这庄稼是全被淹了。那年这里颗粒无收啊。幸好补种了红薯之类的,这才挨过去一年,没有人流离失所。”其中一位乡绅难免叹息一番。
谢父似乎也记起了这次的事儿。
许泽谨则是看着本子上的日子,也想起来了那次的事儿,一家子把东西归置了一起放在了粮仓,可到底整个住的房子都被风刮倒了。这才起了现在的屋子。也幸好家里当时开了榨油作坊,建房的时候才能拿出钱来。
“看看,这是十年前,这是丰收了呢,我记得我那些地的产量是近二十年最好的。多收了两斗呢。”另外一位乡绅跟着笑说道。
“可不是,不过这丰收了,粮价可就降了,恨的我都不想卖了,可到底家里孩子要读书,家里的嚼用都靠着这些粮食卖掉的钱来用呢,只能无奈卖了。”蒋财主一脸可惜地说道。
“嘿,你还可惜呢,也幸好卖了,否则啊,等北方的那批粮食过来,你这可是要砸在手里了。”这是镇上一位粮店掌柜的说的。一向以来,北方的粮食都是品质不错,颇受大户人家喜爱。粮店每年都会进一部分,桥头镇虽然是个小镇,可地处江南,有钱的人还是有的,买点好米吃还是可以的。
几个人感慨了半天,谢文杰三个人也都听懂了,反正就是谢文庆没有贪墨家里田地的钱。反而是因为他们闹了出来,谢文庆忍无可忍这才请乡亲里有名望的一起出来做个见证。总之以后谢父谢母两个想要再闹那都没有人会帮着应和了,毕竟这是他们无理取闹。
算无遗策,许泽谨很佩服大姐夫谢文庆,什么都算到了。心中有一个想法在萌芽,不过现在还早着呢。总要等中了进士之后才能做这个打算的。
“行啊,文庆是个不错的,这账目做得真不错,还得我都想聘你当我们商行的掌柜的了。”方石斛笑呵呵地夸奖道。
方石斛也是在坐的,看着谢文杰做的账本,就开口帮着撑腰。话中也有几分意思流露出来,谢文庆绝对能当好一个掌柜的。
可惜谢文庆才从谢家挣脱出来,如今赚的银子都是自己的,妻贤子孝,日子何其自在。却是不会再甘心屈居别人麾下。更何况有一个秀才小舅子,心中总也有一个奢望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谢父和谢母还有谢文杰三个人完全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就是提到许家,许泽谨便笑了起来。
“我许家家业开始旺盛起来的时候,你谢家还没有往我家提亲呢。那个时候我阿爷便把素油买到了沥县去了。等我大姐夫分家之后,更是在吴州府开了一家素油店,生意好的不得了。当然了,我这里没有说我大姐夫是靠着我们家,不是靠着媳妇娘家过日子的。而是我大姐夫的确是个人才,他走西北,赚下来的钱。至于做什么,我这里倒是不用细说了。”许泽谨笑眯眯地对大家说道。
在座的人听了许泽谨的话,都是感慨佩服万分。这走西北可不是随便哪个人敢的,弄不好,可是要丢了性命在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