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去找贾家的麻烦,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消息!”那人阴着一张脸,厉声责问着。1n2≌3d▅i点“你们是不是不想尽心尽力为主子效忠了?都不想活了?”
主子交代下来的事,怎么就那么不顺?
王子腾不好碰,那是个硬茬,连下了两次都让他给避过去了。眼下还管着九门,主子也不敢轻易去碰。可贾府上下连个正职都没有,都是些二世祖纨绔子弟,怎么也没闹出事来?谁让王子腾之前连个儿子都没有,有个女儿也出嫁了!只好先朝他的亲戚处下手。
几个人都跪在地上告饶,“大人,大人,冤枉啊!不是小的们没想办法,真是的老鼠拉龟,无处下手啊!”
“屁,那个贾珍好色如命,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家里的丫头们没一个不玩乐的,当初马家小姐嫁过去,不是闹了好几场,还说要回娘家呢,马家还跟贾府掐过一回,谁不知道!你们就不会找个漂亮点的女人?把他勾出来喝酒,再安排个什么官的儿子跟他争上一场?到时候只要他一动手,就定把对方那儿子弄死,因妓害人命不就出来了?”
那人冷哼着,“反正这事他也不是没干过,要不是荣国府的贾政赶得早,又让金陵当地的官府抓住水月庵来处罚,他能那么痛快得袭爵?就是去年,他不是要去外面的野娼楼子,还被抓进监牢了吗?这么大的把柄,你们都不想办法去抓?”
跪着的李仁福马上就辩解着,“大人,大人就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根本没办法下手啊!打从被抓过一回这宾,贾珍被他老子贾敬狠狠得拘在府里,他想要出门,可以!十几个贾敬派的小厮跟着,见人谈天可以,喝茶行,喝酒不行,喝花酒那是更加的不行!立马几个小厮是拉着就走,根本不管贾珍的面子。再别说通过他那些之前的酒色朋友,那根本叫不出来,连门子都直说了,这都是上了黑名单的,眼下里可还是国孝里呢,敢请进去让新奶奶可是要告的,谁能担待起?就是想往里面送个人都不行。据说他被抓进了顺天府,贾府的老祖宗狠是生气,贾敬都被挨了罚,天天要写十篇太上感应经。为了防着贾珍胡闹,就连她荣府二房二太太添了孩子,也没给府里买人,宁愿把家生的小厮跟媳妇们都调出来用!”
李仁福苦着脸道,“叫不出来人,人也送不进去。贾府怎么说都是敕造的候门公府……我们也不能硬闯进去把贾珍拉出来啊!”
太明显了也是不行的。
“那贾赦呢?他不是很爱些扇子古董之类的玩意儿吗?做个仙人跳,让他看中了,就是不卖给他。候门公爷,一等将军,能受了那个气?肯定会闹出些事来的。”啧,反正贾珍贪欢好色是出了名的,新君也不是不知道,但真要说,算什么事呢?他也不是玩不起女人,这个人放弃就放弃吧。
另外一个人跪行一步道,“大人,贾赦,贾赦他也不是傻子啊!而且他天天在真味馆里泡着,除了点卯应差,别的地方也不怎么去。那个真味馆有个房子是专门给他的,您可能不知道,整整一面墙,全部都是好扇子,哪一面都是有来历的!早有人盯中了想给他下蛆,可谁都没他厉害,如数家珍的,他拆穿了好几波人的西洋镜呢。这下闹得出了名,引得更有好些人都去看呢!文人雅士不说,还有些老王爷老亲们,虽说都只是沾着点皇亲,但谁真敢去惹呢?那真味馆又是王子腾亲妹妹王夫人开的,哪个巡街的不往那里一天跑上十来回,生怕出一点儿事,谁他们得罪的起?”
“是啊!大人!而且,而且真味馆真的很贵……”此人欲哭无泪,他不小心打坏了一只茶碗,居然是成窑的!结果茶位费不过二两,他却要赔五百两,就这还因为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无心之失,所以十中赔一,当时他还想梗着脖子说这可能是假的,结果满馆里的人都嘘他,说不识货就别来真味馆,给他们爷们丢脸,“一进门入了座,就是五两银子!就是点最便宜的茶,连最简单的茶点也不要,硬着头皮从早坐到黑,一天下去几人也要十几两银子,可这样的事也不能常干,人家生意很好,如果不点东西人家就要上来礼貌得问,‘是不是茶不合您的口味呢?还是哪道点心不合您的心意呢……’一连串话下来,那些多人看着,自己臊都臊死了。”
那人怒极反笑,“丢脸,差那点钱吗?你不知道点上几道菜,让御史去弹劾吗?”
“上回,上回金大人参了一回,皇上理都没理。后来又请了几个相熟的御史去参,皇上就问他们,‘你们这么清楚这价格,是不是自己去吃过了?不然你们怎么能没有事实依据,就弹劾官员内眷夫人的产业?既然自己也品尝过了,那你们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呢?既然有钱去真味馆吃菜,那是不是欠户部的官银可以清还了?’谁,谁还敢去参!”
皇上摆明了把真味馆当成试金石,要参就得先把自己欠的债还上。朝里有哪几个人不欠着户部的银子,少也有千儿八百的。之前皇上当皇子的时候,那些人跟他对着干,怎么也不还,闹到大行皇帝那里,最后才不了了之的。眼下人家当了皇上,更加不敢还。文官怕什么,还不是怕失了气节,所以只能硬着脖子威武不能屈。但也不会再跟新君对着干,缩着尾巴做官呢。
那人拿手指着,“那,那贾政呢?其它人呢?”
“贾政之前上折子转部,可皇上没批啊!也没说要派他什么差,所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