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丁善先露出喜色。从离开妇方后,他的心就没落下去。他们这是去哪里?要在哪里安家?
如果不是妇方实在呆不得了,他是绝对不会跟丁培跑出来的。
可是跑出来了,丁培也不没有主意。难道他们要一直流浪下去?
“说不定这是上天的启示,让我们来到这里。”他说。
丁培道:“在这里好处是有的,公主公正严明,心地宽宏,想必不会介意让我们在此地安家。坏处也很明显,你们都能看得出来……”
公主现在占着此城,除非这里能成为她的封地,不然等新太守一来,他们还是只能沦为弃犬。
丁强道:“走一步看一步,多想无益,明日,我们就该去走马上任了。”
有丁培等人换班,卫始终于又见到了他的兄弟们。
“回来了。”一个晒得不成人样的人趴在卫始面前的地板上,叹息着说:“我今晚能睡床了。”
外面长廊上也躺满了人,寸步难行。
这种隐讳的“抗议”让卫始无可奈何。当日公主要开荒,他就让这些人带着奴隶们去了。可谁知道这地图越开荒就越大,他们自然就回不来了,只好跟那些奴隶一起吃住,晚上睡在野地里,还不敢闭眼睛,生怕半夜有人造反砍了他们的脑袋。
幸好,奴隶们都习惯了这种被人趋赶来趋赶去的生活,换个主人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有逃跑的,但没有造反的。
而且逃跑的后来又都回来了,还有人跑了以后,还带着别的流民跑回来,一起吃鼎食。
摘星楼的鼎食,又在商城重现了。
卫始亲手替他们净面,脱鞋,又亲手捧茶,捧食,才算是把人都给哄好了,一个个领到殿内坐下。
朱钱喝了两壶酒,又吞了一碗酒糟丸子,吃了一盘公主发明的新式蒸饼,撑得肚圆怀显。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们在各村中的经历,他道:“对了,我正有事要告诉你,我那里的田奴在偷偷种东西。”
他一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他们那边的田奴也都有偷偷种植的。
因为以前公主说只要不逃跑,不斗殴杀人,他们干完自己的活以后想干什么都行。
朱钱见田奴们是省出自己的口粮在房前屋后栽种,就没有管他们。
卫始问:“种的什么?”
“豆子?”姜姬问,“他们偷偷种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