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我,我只是想要和你坐在一起。”
两个人贴着胳膊坐着,体温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悄然无息的慢慢把两个少年感染的有些相似之处。如果此时有人可以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的话,这无疑是一个感动人的画面,简直可以凭此获得国际摄影大赛的冠军——两个少年在地下的洞穴里相互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他们的上方有着野兽震耳欲聋的吼叫,细碎的尘土时而会随着大地的震动通过洞穴顶部的小孔掉落,时而掉落的还有黏稠的血液,一滴一滴,不难看出在两个少年的头顶,世界在经历怎样不堪入目的洗礼,而就在下方,这里就像一个失乐园,隔绝了所有的恐惧,放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可沈白能够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太少和人类有搏斗以外的肢体接触,麻杆极力忍受着往旁边挪动的*,但紧绷的身体放佛下一秒就可以发动攻击。
信任,是沈白最迫切想要教给对方的词语,但却是麻杆可能永远学不会的词语。
忽明忽暗的环境中,两个人各怀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响,沈白总是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虽然有光线和旁边人肢体接触的慰藉,但是沈白压抑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
可是就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野兽挪动脚步引起垃圾翻动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恐惧。
他们就像在和狩猎者玩躲猫猫,而狩猎者循着线索在他们藏入的“壁橱”前转来转去,但最终没有打开“壁橱”失望的离去。
感受到狩猎者的离开,麻杆无疑松了口气,他无疑有点后怕,唯恐这个地方会被狩猎者翻找出来。
沈白对自己用处理过的洞口倒是有点信心,他站起来往洞口走去,伸手摸了摸,那个用于掩盖的行李箱之前被沈白用东西在地上钉过,但依然有一点移位,导致洞口被箱底盖起来了一点。这比麻杆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然而却不能使沈白感到轻松。当狩猎者的脚步在他们头顶响着,沈白感受到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他有种错觉,那只怪物在试图寻找他。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真是糟糕透顶,沈白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不免有点慌张。
即使狩猎者离开了沈白和麻杆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依旧保持着沉默毕竟谁也没办法预料一个野兽下一秒的行踪。
地下毫无时间的概念,一分钟仿佛有十分钟那么长,当沈白的饥饿达到一定程度是,他决定出去,这不仅仅是因为对食物的需求,还有他对封闭环境的忍耐也差不多到达了极限。
恶区并没有明显的时间概念,当沈白带着麻杆爬出洞穴,沈白丧气的发现时间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难熬,本来光是在洞穴里面呆的时间沈白就以为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是结果可能连三四个个小时都没有,此时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大约才是中午。
还有两天半,熬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