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却被一名褐发士兵反驳,称以他从军三年的经历来看,希博描述的绝不是一个新兵,或者说一个人类能够拥有的能力,中年男人也在一边说道,在希博说的那样的环境下,沈白居然可以平安归来,这就是沈白有问题的又一证明。
看着下面有些围观者在士兵和中年男人说话时微微点头,那么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如同彼此复刻的一般,看的冷静却实则冷漠,看着急躁辩解的希博像是看到了一场精彩表演。
希博感觉自己张着嘴巴却渐渐吐不出任何话语,哪怕被声讨的人不是自己,但是为沈白辩护的这么几个来回就让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根本不知道如何逃脱的深渊,那么更何况站在他身后被千夫所指的沈白。
明明在同一个时空,这群人的世界已经和自己的世界已经越来越远,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同伴陷入这中间岔开来的无穷缝隙中却无力挽救。
沈白没有那么用力的辩解,因为他没有希博那么相信人类理智在此刻起到的作用。实际上,除了孙姿项链的事情有他辩解的余地,其他的那些想象推测和其中夹杂的自以为是,都已经不是理智和逻辑能够应付的过来的了。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在用大脑思考,他们相信谣言,相信推断,相信自己,唯独不相信其他版本的真相,哪怕是做一个参考选择。
但他反而没有希博那么绝望,因为沈白实在太清楚人类的劣性了,他们发现自己身处绝望,发现自己无法反抗,那么即使这个曾经带着英雄光环的自己,一旦落入了他们的质疑,剩下的一切都很难改变。
这个基地的恐慌和压抑如果不在每个人的心中化解那么就只有爆发出来,而沈白,被选作了那个承载他们负面情绪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