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喝酒吃菜,说说笑笑,都是少年人的欢乐时光。2Ψ3da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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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似乎是累了,也似乎是因为喝多了酒,柴令武起身摆摆手,舌头都卷卷的,一遍又一遍地说:“阿芝,为兄,先回去,回去说了。不然,你义父会打死我,明日,明日还要前行。”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脚步踉踉跄跄。
“这酒量真不咋样啊。”江承紫一边嘀咕,一边伸手扶住柴令武。
柴令武在要摔倒之际抓住门框,对江承紫摆摆手,说:“屋外冷,我不碍事的,我没醉。”
“喝醉的人都这样说。”江承紫撇撇嘴,吩咐门房来帮忙,打了灯笼,将柴令武送回了别馆休息。
柴令武一路都在嚷嚷:“阿芝,待你回到长安,我们定要通力合作赚大钱。”
“好好好。”江承紫一路回答,好不容易才将他哄去休息,吩咐了伺候之人守着,以防柴公子呕吐损伤肺。
她安排好一切出来,刚路过厅堂,就瞧见柴绍站在那里,也没开灯,映着屋外廊檐下的灯笼,乍一看,阴惨惨的。
“呀,义父。”江承紫立刻垂首恭敬地喊一声。
“嗯。”柴绍回答。
“义父怎的还未休息?定是义兄吵了你,还请义父莫要责怪他,到底是阿芝不懂事,一时兴起,就多灌了义兄几杯酒。”江承紫自顾自地解释。
柴绍摇摇头,说:“我本无心睡眠。”
“先前,我已命人前来与义父说起,明日蜀王亦要一并回长安。难道是传话的人未曾将话带到?”江承紫问。
柴绍轻笑,说:“你这杨氏六房的小厮门房、丫鬟婆子都是精挑细选,举手投足都是名门风范,做事稳妥,这等小事怎么可能没办好。”
“即使如此,义父明日一早要赶回长安复命,还请休息才是。”江承紫笑着说。
“人老了,心事多了,就无心睡眠。阿芝,义父即将前行,你与我说说话吧。”柴绍说着在一旁坐下来。
江承紫不敢不从,便端坐地在客座软榻上跪坐下来。
“义父,不知有何事要叮嘱阿芝?”江承紫恭敬地询问。
柴绍微笑地看着她,许久,他才摇摇头,说:“无甚大事,只是临行前,告诉你一声:你要记住,你是义父的孩子,义父会保护你的。”
“多谢义父。”江承紫乖巧地回答。心理暗想这柴绍不知又有何心事起伏,竟说出这话来,看来长安的形势比自己想象的要严峻。
柴绍依旧是轻轻摇头,说:“好孩子,你莫谢我,你自有你自己的造化,只要莫忘初心就好。”
“阿芝谨遵教诲。”她乖巧颔首行礼。
柴绍点点头,挥挥手说:“你且去歇息吧。”
“是。”江承紫起身告退。
临出门时,回首瞧一眼柴绍,才觉得在莹莹的烛火里,这位神采奕奕的大将军的身影竟然显得格外孤独落寞,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