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江承紫站在窗前,看着院落里的灯火,凝神静气,以过人的耳力听着可能的危险。1╝2々3d〖i点
不一会儿,阿碧就回来了,张赐却并没有一同前来。
“蜀王与大公子呢?”江承紫看阿碧一个人匆匆前来。
阿碧喘着粗气,道:“回禀姑娘,婢子已经告知蜀王与大公子内院走贼了,张妈已经带人将贼人擒下。”
“嗯。”江承紫点头。
阿碧又喘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本来大公子与蜀王是要来瞧瞧的,结果有人来叫门,说是听得厉声喝叫,又见有烟花从六房腾起,怕不太平,故而要来看个究竟。”
“来得倒真快!”江承紫冷哼一声。
阿碧不敢多询问,只说:“蜀王与大公子前去看看叫门之人,让婢子赶快回来回了姑娘,说外面的情况,让姑娘做好应对。”
江承紫点点头,道:“你且掌灯,替我打水梳洗。”
阿碧得了吩咐,赶忙准备去了。这会儿,碧桃也是一路小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姑娘,我已亲自见到了大姑娘,与她耳语了姑娘的吩咐。大姑娘听闻,已收拾妥帖去了夫人处。”
“你可亲自送了?”江承紫不太放心碧桃,毕竟她算不得一等大丫鬟,实在不够聪颖。
“婢子是按照姑娘吩咐的做,自然是将大姑娘送到夫人处才匆匆赶回来的。”碧桃说。
江承紫一颗心放下来,这才对碧桃说:“你再跑一趟秀姨娘的住所,让她这几日都让姐姐们与她一同住,晚上警醒些。”
“是。”碧桃又大步跑出去。
阿碧烧了热水来,伺候江承紫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她才披了大氅,施施然到了院落里,瞧着还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又看看张妈。
张妈拱手施礼道:“九姑娘,贼人里应外合,偷盗府里的古董花瓶。已经被巡守的我们当场拿下。”
“里应外合?”江承紫反问。
张妈从容地指了指地上塞着布的钱婆子,说:“先前夫人可怜她孤苦伶仃,收了她在六房里做事,却不料是个不安分的,入了弘农杨氏,只见这里金山银山的,心存歹意,与外人里应外合,偷盗这府里的西汉青桐樽,还有各种玉器,已经人赃并获。而且此獠甚为猖獗,被发现还拒捕,伤了婢子。”
张妈一边说,一边撩起袖子,那手上是深深的伤口。
“阿碧,快拿药箱为张妈止血包扎,待片刻后,去叨扰王先生看看。”江承紫吩咐,内心也很是期待:这张妈到底是哪一家的?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就将这戏唱得这样好。
阿碧跑去拿药箱,张妈却是摇头说自己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啥。
“你是我六房从蜀中带出来的老人,不仅仅是仆从,更是家人,这伤口不算小,得要好生照料着。”江承紫与张妈一并做戏。
张妈感恩戴德一番话,全是多谢姑娘体恤关心的。
两人来来去去秀一番和谐融洽的主仆情谊,阿碧拿了药箱过来,为张妈清洗包扎。
张妈还不忘向江承紫汇报:“九姑娘,此獠如今不能说话。”
“怎么?”江承紫甚为讶异的样子。
“回九姑娘,此獠被捉住,同伙负隅顽抗,被我们六房护院击毙。我们人赃并获,钱婆子也想要一死了之,咬舌自尽,亏得我们眼明手快,她才没自尽成功,可那舌头却是保不住了。”张妈回禀。
江承紫也不得不佩服这张妈的办事能力,除了死人,哑巴就不用说话,即便一会儿有什么居心叵测的人闯进来,圆的扁的还得是自己说了算。这些安插之人,全然没有作用。
“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江承紫叹息一声,又环顾四周,看那些还齐刷刷跪地的婆子丫鬟们,厉声说,“你们若忠心耿耿,六房有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就是你们的子弟,优秀者亦可入学,老爷与大郎君亦可为他们举荐。可若你们像钱婆子这般,不知好歹,丧心病狂,就休怪我六房不留情面。”
她虽年幼,却自有一种威严,那些婆子这几日又见识了六房的手段,今日下午就连九姑娘的大丫鬟阿碧都被罚跪了。这会儿听九姑娘训诫,更是人人自危,纷纷回答:“小的们不敢。”
“敢与不敢,我自会定夺。如今,你们就站起身,在这里给我站着。”江承紫挥了挥手,让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站起来。
“冬梅,你去给她们整队站好,看着歪歪扭扭,一点六房的姿态都没有。”江承紫看了看这些婆子,出身军营的她实在看不得这种站得没点气质的样子。
冬梅是江承紫身边的二等丫鬟,因颇为干练,江承紫将她带兵来带,平素里会训练整队、步伐,讲解阵法等。
冬梅虽才十一岁,但悟性很高,又有一种威严气势。
“是。”冬梅脆生生地答应,领着这些婆子丫鬟整理了队形。
张妈这才插嘴说:“这钱婆子的同伙已经伏法,尸首在那边。”
张妈指了指旁边白布盖着的贼人尸体,说:“因是内院,怕吓着姑娘们,就用白布盖上了。”
江承紫点点头,这才走到被被捆得像猪一样的钱婆子身边,喝道:“好一个不知感恩的蠢货,六房岂是你能算计的?”
钱婆子原本就是小喽啰级别,上不得台面,方才被江承紫亲自废了,这会儿看到她,浑身忍不住瑟瑟发抖,眼里全是恐惧。
江承紫扫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