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子一愣,显然是瞧见她的衣着实在不像是一个要去参加别人晚宴的人。看好︵看的
“可有不妥?”江承紫笑着问。
“姑娘这般打扮——”婢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嘴。
“如今不流行太过繁琐的打扮,长安流行正是我这种。”江承紫胡诌一句,意思是说“你说我的穿着有失|身份啊,实际上是你们土鳖”。
那婢子一听,十分惊讶地“哦”了一句。江承紫没再理会,只说:“我先得去瞧瞧我阿娘,毕竟我该与阿娘一并出席。”
“九姑娘,你莫担心,是夫人举行的家宴,只是女眷之间的。已派人去接杨夫人。”那婢子连忙说。
江承紫柳眉倒竖,轻声反问:“你这是要禁足于我?”
“呀,九姑娘,婢子不敢。”那婢子连忙就跪地,在地上磕头。
江承紫不理会,只说:“我是客人,我自然懂得为客之道。你们身为主人,却处处限制我,难道这是暮云山庄待客之道?”
“是婢子错了。”那婢女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青石板上,咚咚咚作响。
江承紫没有饶恕的意思。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不会在自己随时可能殒命的时刻,还在怜惜敌人的命。她只冷冷地瞧着,说:“去找你庄主与庄主夫人来,我倒要讨一个说法。是我作客有失体统,还是你们暮云山庄欺人太甚。”
那婢女声泪俱下,说:“九姑娘,你莫恼,是婢子的错,婢子这就去请示夫人。”
“笑话,我见我阿娘,还要得到你家夫人的同意?这不是摆明把我当犯人?”江承紫冷声笑道。
“不,不敢。”婢女浑身发抖,现在只是求放过,说若是江承紫不肯放过,怕她只有死的份儿了。
“死不死,是你的事。”江承紫斜睨一眼,毫无商量的余地,说。“今日之事,必得有个说法。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找你家庄主与庄主夫人找个说法。至于你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丢去喂狗,还是丢水里喂鱼,还是身首异处,那边是看庄主的心情了。”
那婢子一听,顿时跌坐在青石板上,额上鲜血汩汩而下。她动动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副绝望的模样。
一个院落的秀红早就倚门看热闹,这会儿不由得阴阳怪气地说:“九姑娘好生厉害啊,把这小婢女吓得,啧啧。”
“红姨娘,管好自己的嘴。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清楚。即便没有我母子三人,你也回不到祖宅。”江承紫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丢出这么一句。
秀红一听,当即就愣住,随后眉目闪烁,说:“疯子,不知你说什么。”
江承紫冷哼一声,说:“红姨也不是愚笨之人,仔细想想,仔细看看,有些人是什么秉性。你就发现很多美好的前景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一边说,一边瞧那秀红一张脸唰唰就白了,手也哆哆嗦嗦。仓皇关门进屋时,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不与你这疯子说,你要闹,这,失,失了杨氏体统,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