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玄炜这种“体贴”,容若心中暖慰不已……

然而暖慰容若的当事人玄炜对容若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没有说单纯就是因为他觉得用这个主意钱不够……

“严刑峻法只能震慑得了一时,却震慑不了一世。若想从根源上杜绝这种现象,就要从最基层的地方着手。比如说贡院,再者考生所携带的笔墨纸砚亦或是吃食。”上辈子玄炜便是用的这个主意,让考生只带个脑袋进去就行。笔墨纸砚一律由朝廷下发,就连饭菜也由贡院提供,既为考生节省了做饭的时间,也免去了吃食不卫生闹肚子的可能。

为了防止夹带,就连考生所穿的衣裳,在那几日都得寄存在考场门口。先是脱得光溜溜地让人包括不可言说的地方都要检查一遍,随后换上贡院提供的均码衣裳进去参考。

至于考官更是随机打乱,分得的试卷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想要凭借字迹辨认亲疏,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想要让考生再试卷上做点记号?在订卷子之前就得被扔出去。而一番被发现在试卷上做记号,这辈子就休想再走科举这条路了。

这样的办法虽说耗费时间也耗费银子,但玄炜什么时候差过银子?至于时间嘛,多走几轮熟悉了流程之后便不照原先的慢得太多了。

“主意倒是好主意,就是这所需银钱甚是繁多……”这点子一听就要花费不少银钱,可是国库里银子着实不多啊。朱厚照听完容若的主意十分兴奋,可是一盘算需要的银子便蔫了下来……

这就是地主家也没太多余粮的写照啊。

要说海运,大明的条件可比大清要好多了。大清是要船没船要人没人,完全都是无数人冒着生命危险一步一个脚印摸索出来的。而他现如今所处的时间点距离郑和下西洋的年份也没太远,吃起老本都足够用了。

然而玄炜求也求了跪也跪了,打也挨了骂也受了,奈何他父皇那道坎儿实在是越不过去。要不然玄炜能放着大把的银子留在海外不揣进兜里?

既然门外出不去,那就只能从门里面想想法子了。怎么才能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大商贾心甘情愿地为朝廷修贡院,提供笔墨,为考生裁衣裳,提供饭食。

“此事容臣弟回去细细思索一番,明个写份折子交给皇兄评说。不知此事是否要让父皇知晓,让父皇帮着拿拿主意?”玄炜想的脑仁疼,一边敲着一边询问着他大哥的意思。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儿是瞒不过他们父皇的,八成那两位老江湖还在掐着点估摸着他们几个毛头小子什么时候会沉不住气……

朱厚照也知道这事儿他父皇说不定比他早知道的,只是他父皇在陪老魏国公养伤。罢了,还是以国事为重,若是到时候他们父皇生气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就顶着他们父皇的火挨几脚罢。

也不能总让他二弟做他父皇的撒气筒……

“去罢,若是父皇歇下了那就明早再问。朕先命锦衣卫将那些乱臣贼子抓起来,秋闱延期再考好了……”朱厚照此时也是头大,决定先将局面稳定下来,其他的先缓一缓。

玄炜将折子誊抄一边之后,带着容若行了个礼后出了大殿。“办法总归能想出来的,皇兄早些休息罢。”朱厚照瞧着桌边摞着折子的厚度点了点头,今个有他二弟在,他能早些歇息了。

如今张太后搬进了坤宁宫照看着夏皇后养胎,虽说皇上的后宫干净得只有一个皇后,但尽管如此也该注意一些。像太上皇的后宫不也只有她一个皇后么,不也照样险些只剩下皇上一个独苗么?

孩子生下来都有可能养不活呢,更何况在娘亲肚子里摸不着看不见的时候。

朱厚照一想起孩子便觉得身上的疲乏减轻了许多,抓紧时间将折子批阅完以后去了皇后的宫殿。反正后宫就皇后一人,皇后有孕不能伺候他他就憋着呗。

他二弟没有王妃伺候不也过来了么,他才不信玄炜和容若师兄弟那么多年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如今他也没有人伺候了,他就试试他二弟说过的“五指姑娘”究竟是什么滋味罢……

“阿嚏!”玄炜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容若赶忙将玄炜身上的披风拢得更紧一些。夜色寒凉,不多注意一些就容易患上风寒。“仔细一些,免得到时候喝苦药汤子。”

要是能多拢来些干净的银子,让他天天喝苦药汤子都成,哪怕喝死了,也能名留青史了。玄炜转着手上的扳指低声呢喃。然而就凭他现在那点俸禄和赏赐,就是杯水车薪。实在不行他就起个带头将全部家产都捐出去,让那些宗室也都跟着捐一些。

捐着捐着这银子不就多起来了么?

“玄炜你说商人除了重名重利之外,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容若寻思很久很久才开口问着玄炜。玄炜一听容若的问题忽然开朗,抓着容若的肩膀便晃了起来。“大明学子的恩人呐!士农工商商为最末,那些家财万贯的人最想要的便是地位!”

商人有钱却没地位,他们有地位银子却不多。只是这互利互惠也该有个限度,最起码买官卖官的事情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容若猜到了玄炜担心的是什么,摆摆手示意玄炜不必多虑。

“商贾不能参加科举,然而其中不乏有大才之人,如今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抓的住这个机会,那咱们就不管了……”容若说得有道理,玄炜听着连连点头。

不过是给个科举的机会罢了,又不是用银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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