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回头,何必不忘。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云衣伶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步未能踢出那琴挡住这人手下飞出的那一剑,只怕此时那人也定然和自己一样成为野鬼一只了吧。她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惧来。
快舟载着唐拾月和小愣子回到岸边,小愣子在花袭月的搀扶下爬上马车,唐拾月紧随其后,马车一路疾驰回到金陵城,前后约莫两柱香的时间。
唐拾月将小愣子送回客栈,花袭月在半路下了车去请了大夫过来。小愣子靠坐在自己的床头,背上的虚汗已经将衣衫打湿,唐拾月将她身上的外衫扯了下来,伸手要去解她的内衫,小愣子一惊,忙抬手拉住她,虚弱道:“不牢唐老板费心了,这到底男女授受不亲,这剩下的事儿还是我自己来吧!”
“若是男女那自然是要避嫌的。”唐拾月轻哼一声,说罢用力一扯,小愣子的里衣便被她退到了肩下,裹胸的绷带露了出来,早已是深红一片。
“只是你非男子!”唐拾月补充道。
小愣子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她睁大眼惊讶地看着唐拾月,所以说唐拾月一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唐拾月低头看了看小愣子的伤口,覆着宁中香的伤口此刻已经止了血。她唤来大夫为小愣子清洗了伤口又重新作了包扎,差人给小愣子重新拿了件干净的里衣换上,方才消停了下来。
小愣子靠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衣伶,看了好一会儿,嗫嚅了几下嘴唇,终是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拾月点头,她笑:“第一眼!”
小愣子听她的话又是一惊,所以说从一开始面前这个女人便已经把自己看穿了。
“在戏台上你扮谁便是谁,其余的与我唐拾月无关。”唐拾月淡淡笑了笑,她将自己手中的青瓷釉的茶杯搁在桌上,起身又道:“你今日为我唱了一出好戏,还算有几分机灵,这伤不会让你白受,明日离开金陵,让袭月单独为你备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