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居功甚伟,此番本王正待邀道长留在本王帐中,本王将道长奉为座上宾,与道长一道谈经论道。”

忘嗔则答:“王爷既有此盛情,贫道便也却之不恭了。”

另一边,却说此番那残余贼兵逃入城中,在淮安贼首张丕烈跟前禀报前两役的兵败经过,那张丕烈闻罢尚且沉默未答,却闻见身后忽地响起一个声音在道:“此二人皆犯了兵之大忌,与足智多谋、用兵如神的五王爷稌麟相较,当是难以抗衡……”

众人闻言忙不迭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后厅里负手信步行出,此番便连坐于主位的张丕烈亦立起身向该人行礼,只见该人一身文士装扮,雪发白须,虽满面风霜,然却是眼神睿智,只听一旁张丕烈招呼道:“朱先生。”

话说该人名唤朱学笃,乃是那马文梦麾下第一谋士。此番正因手下将领连败两役,那马文梦终于按捺不住,遣了手下第一谋士朱学笃前来协助张丕烈守卫淮安城,否则自己的北方屏障便将失守。

只听那朱学笃又道:“……此番他二人之事我已是大致知晓,洪绪乃是犯了轻敌冒进之错,而楼震则又是保守犹疑之错,无论是保守抑或是冒进皆是兵之大忌。尤其对手乃是五王爷这等人,我们更是丝毫大意不得,不可容许一丝一毫的纰漏,否则定会令了对手有机可乘。若说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谁值得作为对手,与之一战,那人当是五王爷。皇子之中无人可与之相较,便是当今圣上亦是同样。若是较那城府,他当是抵不过他父亲景昌帝稌絙;然若是论治国领兵的才华,他父亲亦不及他。只可惜了当今圣上未曾继承先辈的智慧,惟学到他父亲的城府心机,亦只能是他一家之幸,却是天下苍生之大不幸了……”说到此处朱学笃便又停下不说了,只吩咐一句道,“如今五王爷已是兵临城下,我方惟有竭力守城,尽人事而后听天命罢了。所谓守城容易攻城难,幸而我方手中到底尚有一座城池可以坚守。此番已是向主上告急求救,我方只需坚守半月,不惧援军不到……”

那张丕烈闻言忙不迭问道:“若稌麟命官兵围城,断绝我方粮草,围上个三四月,便是不进攻南城门,只将我等困于城中,妄图将我等困死于此处,届时又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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