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走在大街上,倒是吸引不少人眼光,方颜玉玉树临风,虽然脸冷了点,然而相貌委实太出众,季威荣虽然差了许多,然而脸上总是和善笑容,倒也挺吸引人,还有青阳这个小魔女,被季威荣抱在怀里,一边吃着糖葫芦,满脸的娇憨之色,着实讨人喜欢。
青阳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三人走到自己的轩月楼里,要了个雅座,坐在临窗的位置朝外面看。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派繁荣景象。方颜玉此刻觉得无比的满足,没想到,他也能过上如此惬意的日子,再没有担惊受怕,而心爱的人一直在身边,还有个如此疼人的女儿。他冰冷的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忽然,他的眼神凝住了,人群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少年的嘴角总是带着一抹微笑。
那少年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和他对上,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方颜玉拳头一紧,是阿阳,怎么可能?当时他也在天玄镜中,当时玄雷将天玄镜整个摧毁了,更别说镜子里的人,为何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只是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阿阳前一刻在和他对视,下一刻却已经出现在三人坐下的房间中。
阿阳先开口,“方二公子,许久没见。”
季威荣也吃惊的睁大眼睛,他只见过这人一次,却也立刻想起来他是谁。
阿阳坐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有事情想问,问吧,我又不会跑,不过有些话小孩子听了不好,所以让青阳先睡会,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她。”阿阳手掌在青阳的额头上轻轻一抚,青阳立刻困顿的睡了过去,吃了一半的桂花糕也掉了下来,季威荣将她抱在怀中。
方颜玉见鬼一样的表情,这人居然还活着,是不是,他大哥也还活着?随即,他眼中露出狂喜,但是他忽然想到阿阳以前说过,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的,心中又开始忐忑。
阿阳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灿烂笑道,“不用着急,我只能告诉你,幽切未必还活着,却也未必就死了。”
方颜玉一阵激动,季威荣也是惊讶,“什么意思?”
阿阳微笑,“当时在天玄镜中,玄雷将我打的粉身碎骨。所以我确确实实是死了。只不过,我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就是玄雷,也无法彻底杀死我,你看,这不五年过去,我又活过来了。虽然我是这样,但是幽切到底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的。不过钟芳梧却是还活着的,这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他的真身就是一块魂玉,之前我留下他身上的一块让他徒弟送还给武尊,只要加以时日用元气温养,他就可以再次复活。”
方颜玉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半晌,他才开口,“有些事情,我一直都没想通,正好想问你,你和我大哥,是不是早就相识?”
阿阳笑眯眯,“不错,我和他相识已久,只是幽切这人对人宽容,我不想说的事情他从来不曾追问过,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关于破厄的事情,就是我告诉他的,还有人柱这个主意,也是我告诉他的。”
原来如此,脑谔煨镜中看到他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
阿阳叹气,“幽切是什么人,恐怕我的真实身份,他早已心知肚明,只是因为和他没有太大关系,是以他便装作不知。雍霞曾感慨当年遇到的是方士谏而不是他,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当年若是我先遇上的是幽切,又怎么有今日这些祸事。”
方颜玉木然,“大哥都已经走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有一件事,为何我大哥发现我的时候,我却是幼年模样?”
阿阳眼睛一转,脸上竟然带了点伤感,“我私心作祟罢了。当年我碰到士谏的时候,他就是在那个年纪。那时候他还没有后来那么扭曲。当时他被众人排斥,表面上倔强,私下里却常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哭泣。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他,然后被他吸引了。”
季威荣听到这里暗道,念常在他面前倒也挺爱哭,看来这是方士谏的本性了。如果当初方士谏没有在那个扭曲的环境下长大,兴许就是念常现在的性格了,也许还要再柔软一点。
阿阳接着说道,“后来我有事离开了许久,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方士谏了,可惜我不相信,总以为他还会变回去。所以你被赤虹囚禁的时候,我就将你身上属于士谏的记忆全部洗去,还让你恢复到幼年的模样。”他又看了看方颜玉,垂下眼睛,其实那时候他也曾陪伴方颜玉很久,后来还是狠心把他所有记忆全部抹去,既然他想让幽切给他一个新生,那就一切从零开始,没有必要的,还是都拿走吧。不过这些他不会告诉方颜玉了,现在他过得很好,虽然知道他不再是方士谏,然而看到那张和方士谏一模一样的脸,似乎心里就会放下很多。
方颜玉看了看他,“我大哥,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走了?”
阿阳迟疑了一下,“这个我不是很肯定。当时玄雷爆炸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天玄镜里面的空间被扭曲了。”
季威荣不解,这种太玄的事情超出了他的理解,他想不通。
阿阳解释,“我的意思是,天玄镜里面的空间被爆炸的威力扭曲,也许形成了一个时间漩涡。也许幽切和方士谏都被吸了进去。我复活之后曾去那里查看过,我能感觉到幽切的残魂,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我觉得他现在是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他确实存在,然而我看不